话，只是看着李棠。自从发生这件事已经过去九天，此时李棠的脸色一片暗白。这不是苍白，因为苍白只是停留在表面，是瞬间的情绪产生的结果，而李棠的情绪已经足足持续九天，这种苍白已经渗入骨髓，所以是从内到外的暗白色。不仅是脸色，就连李棠的情绪和语气也一样低迷和游离，十分不振。

虽然这次见面，李棠对陆安的称呼已经改成之前的样子，直接称之为‘公子’，说明对陆安的恨意心中已经放下，但这声‘公子’却叫得十分虚弱，甚至令人心疼。

“你……怎么样？”陆安问道。

“伤势已经痊愈，包括神识本源。”李棠本能想对陆安露出笑容，但却根本笑不出来，只能轻轻说道，“公子坐吧。”

陆安与李棠一同坐下，看着李棠的样子，陆安内心无比自责。他立刻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这几天里我想了很多，也与李然和李翩兴讨论了很多。”李棠轻轻说道，“花月宗变成现在的样子，我们都心知肚明，重新崛起的可能性有多大。除非……我与他们不断生孩子，以九级天师的血脉传承下去还有重新崛起的可能性，但是……”

“……”

陆安看着李棠，内心更加愧疚。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这么做，李棠将彻彻底底没有尊严。

被称为‘花中冷月’的她，一旦真的做了这种事，不仅没有人格，甚至将会称为被天下人耻笑的对象。哪怕真正的强者懂得李棠的付出，不会这么认为，但李棠毕竟是一个人，而不是没有思想的牲畜。

把李棠变成一个生育工具，陆安连想也不敢想。

只见李棠的脸色更加惨白，很明显这种事对她的性格来说，太煎熬，也难以做到。这几天来她不断尝试说服自己，但每次到最后都几乎将自己逼疯，甚至让她嚎啕大哭。

委屈。

她感觉到无比的委屈。

责任与伦理的对冲，让她几度崩溃得想要自杀。她多么希望自己与其他族人一样死掉，这样就不用受到这种煎熬。

“棠姑娘……”陆安看着李棠，内心无比愧疚的他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李棠知道自己不能在陆安面前失态，即便当日她已经失态过，让陆安见到自己最崩溃的一面。她看着陆安，说道，“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陆安心中一紧，立刻说道，“我一定答应！”

“这几日我们商量的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