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酒面对燕国的女子,没有狠心将其杀害,只是摆摆手,任她们离开。
李簪月有些意外沈千酒的做法,毕竟在战场上放走敌国子民,此等行为乃是要命的大忌,但是她听到旁边的士兵叫他沈千酒将军,她心中了然,一国将帅,放人离开的这点权力想必也是有的。
但眼下看来,这位沈将军对柳相更为尊敬顺从。
李簪月早早就听过柳相的威名,天玄大陆里唯一一个女子称相,此人杀伐果断,城府极深,多谋善断,是个让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众人一开始都简单的认为一个女子能成什么大事?
可当这位柳相身居高位,斩杀荣国专权太后,辅佐幼帝登位,将荣国朝堂上大大小小的官员大换血,建立天听司抗衡燕国的归雁使者和盛国的九州府,五年之内吞并荣国周边五国,扩大荣国国力,与盛国、燕国,三国鼎立,共掌天玄大陆。
世人感慨,荣国当今荣帝只能算是柳相手中傀儡,荣国真正当家做主的人是柳朝瑾。
如今李簪月被这位赫赫有名的柳相抓住,内心的恐慌宛若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所以李簪月继续装昏,想着趁荣军入夜休息的时候,她寻一个机会逃跑。
李簪月想好逃跑计划,却没想到柳朝瑾一下子看穿了她的伪装。
朝瑾见她不动,还装作昏迷不醒,淡淡道:“公主既然想一直装晕下去,本相不介意让公主你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李簪月瞳孔骤缩,咬了咬嘴唇,神色艰难又懊恼的坐起来。
朝瑾勾唇:“敢在荣军包围之下劫持本相,公主殿下还真是胆识过人。”
李簪月顶着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抿唇道:“求生之举,逼不得已。”
“求生之举?”朝瑾说,“本相以为公主是为了燕国?”
李簪月扯了扯嘴角:“燕国已破,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救燕国破败之局?”
朝瑾淡淡道:“你倒是想得开。”
“胜败乃兵家常事,燕国被破是它气运已尽,怨不得旁人。”
李簪月这话说的极度自私自利,若是燕国人在此,定会辱骂李簪月背信弃义,卖国求荣。
朝瑾手撑膝盖,俯身靠近,看着李簪月慌张的眼色,嘴角挑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故意辱骂故国,让本相以为你并无敌心,从而对你放低警惕,你再找寻机会逃走,对吧?”
李簪月被柳朝瑾戳破心思,内心大骇,双手不由自主的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