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天亮了也不敢打开城门,生怕贼人混进城中。只见四面城门前,打算进城避难的百姓和携带的牲畜相互拥挤践踏,死伤不少,真是悲惨至极。
数日过后,才听闻来的并不是海贼,而是蒙海对面柔然国的水军,不知为何仅仅几千人就来到了大夏。柔然国和大夏国远隔重洋,往日只知其名,却并无来往。驻守北疆的荡寇大将军刘远山,亲帅折威军前去镇压,全歼了这只水师。
听罢,几人之中的武科先生钱勇摇头道:“我可听说不是什么全歼,大多都逃走了。”
赵老先生奇道:“钱夫子不在从何得到的消息。”
钱勇虽是教书先生,却是一副短打装扮,跟其他夫子们的长袍儒服大不相同,上身一件藏青色汗衫,下身一条深色长裤,衣身紧窄,一张国字脸上双目似有精光放出,从面相上看也就三十有余。他见赵老夫子询问,忙抱拳道:“赵老先生,您可别称我夫子,折杀在下了。我就是教教小子们拳脚功夫而已,大字都不识得几个。”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我手底下教过的小子,不少都被折威军征召去当兵士了。前几天有几个回家探亲,倒没忘了我这当师傅的,给我带了几坛子灵州城的老酒,也算有些孝心。我们师徒几个喝的兴起,就说到这股柔然水军了。”
钱勇喝了口茶,继续说:“这股柔然水军,人数也就两千,却悍勇无比。前去镇压的五万先锋军,愣是被斩杀了一万,剩下的也溃不成军。刘大将军恼怒之下,亲率了二十万大军前去平乱,却扑了个空。可这刘将军自然不敢照实上表,编了个全歼的名头上报朝廷,还得了不少封赏。”
座下的匠科老师孙著奇道:“这柔然水军不过几千人,犯我大夏岂不是自寻死路?朝廷也没寻个究竟?”
钱勇摆手道:“刘大将军可是深知为官之道的,早就编的圆满了。那柔然水军极是凶悍,宁死不降,自是寻不到活口。刘大将军就上表说是柔然国的一只水军,在海上迷了路,粮草用绝。又恰巧驶到我大夏国海岸,就上岸抢粮。被刘大将军尽数歼灭。”
赵老先生听罢,叹道:“圣人曰:‘民无信不立。’这刘大将军却上欺圣上,下愚黎民,可悲可叹啊。”
钱勇哈哈大笑:“老夫子言重了,为官之道,不过如此。若真如老夫子所言,‘无信不立,’当官的脑袋早搬家了。”接着又叹了口气,“这刘大将军说是大将军,其实并不是行伍出身,根本没什么带兵打仗的本事。朝廷为了扫荡海贼匪寇,就封了当时的兵部尚书刘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