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脱凡的神识都无法发现他,然而他又有些惴惴,在大堂时湛长风已经发现过他一次了,他深深地明白那绝对不是巧合,现在他还记得气机被锁定的冰冷感觉。
凝神留意周围时,蓦地脖子一凉,一股子冷意从尾椎炸到头盖骨,幽的匕首轻轻地拍打他的脸颊,温吞的声音凉凉道,“来,我们可以谈一下了。”
“帮主,”杜觉不免焦急,大步走来,“元胡差人来问何时开工动土,我该怎么回他?”
“急什么。”湛长风执笔作画,漠然道,“你可知这三天里有几人偷跑出去,又有几人回来?”
杜觉一顿,外面的店铺生意都换成了信得过的人管着,其余人都拘在寨里,虽不限制行动,但也禁止他们出去,然一些人真想走,谁拦得住!
他略一思索,似乎有几个帮众没见过影,可能已经暗中走了。他拘人是为了守住地龙帮易主的消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现在元胡的人已经找上门,这事早晚包不住。
而湛长风整天不是看书就是聚了60多号人打群架,一点也没见她有其余动作,让他一点底子也没有。
湛长风也没真让他回答:“前日丑时八刻,三人夜逃,已缚地牢。”
“昨日寅时三刻,一人遁,已缚地牢。”
“昨日卯时一刻,五人遁,已缚地牢。”
杜觉听着精确到几刻的时间,不由暗暗心惊,她看样子什么也不管,其实什么都知道,甚至比他知道得更清楚。
但是已缚地牢,他怎么没听说地牢关过这些人?
“哦,对了,你们曾经捉来的那些个奴隶肉票很喜欢我送去的人,你有空去看看,别弄出人命。”
“”杜觉的眼角抽了抽,决定闭嘴。
“还有今日寅时七刻,有一独眼汉”
听她声音顿了一下,才继续道,“逃出寨,往西而去。”
杜觉抚了抚小胡子,眼已经沉了下来,“西?独眼和黄一帮帮主有几分关系,他是去投靠黄一帮了。”
“自然是投靠,”湛长风的侧脸在屋顶落下的天光中,略显冷淡,“辰时,他见到黄一帮帮主,将地龙帮消息和盘托出,辰时五刻,黄一帮集聚讨论此事,巳时,百人整队出发,杜觉,你不该去寨门口迎接一下?”
杜觉大惊,又意料之中,“他们真敢见缝插针!”
“我这就聚人御敌。”杜觉匆匆而去,彻底将那个元胡差来的人抛在了脑后。
或者说故意抛在了脑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