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书记“提看法”等于作指示，所有常委以及后排秘书全部低头记录。

“一是部分常委发起的动议、今晚召开的临时常委会，议题暂时搁置，不作讨论，刚才已经表决的结果也无效！”

萧柏梓道，“二是明天由益民同志牵头两办与省市两级警备区对接，就人造山问题搞个书面的东西，解释清楚堆山工程来龙去脉，废弃多年后是不是交由地方正府处置等等，如果同意，市里才能依据警备区书面材料中止人造山保护那份文件效力的决定，然后在此基础上重申城北治理开发的法理性；如果不同意，那么人造山保持不变，周边多少范围内属于军。管，范围外地方能否自主治理开发？要有明确的条款。”

蓝京颌首道：“人造山是军部直接拨款的国。防工程，哪怕没用也得维持原状，不会同意我们乱动……人造山原本也不在我们综合治理范畴之内。”

“我也这么考虑的，”萧柏梓道，“等到前两点问题解决了，再来讨论四号人造山寺庙项目，同不同意是一回事，如果警备区划的红线是500米、5000米，那么对不起，半毫米都不逾越，这个观点同志们都理解吧？”

党向荣、尚益民等均不吭声。

涉及到军。管，他们都清楚那条高压线不能碰，再强横也别跟枪杆子较劲。

萧柏梓道：“当然了，城北风沙和盐碱地必须快马加鞭治理，这个不受影响，我们要处理好整体与个体、全面与局部的关系，不能因为一两个事件而影响紫寺大步向前的步伐。今天常委会就开到这儿，请同志们一起到餐厅陪同省委李书记，走吧。”

一场由党向荣等人发起的、针对蓝京的猝然进攻，被一份横空出世的文件化解得七零八落，心里虽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没辙：

那份文件几十年前就发了，又不是蓝京凭空造出来的。

前往机关食堂餐厅途中，解雨欣好几次想主动上前向蓝京解释什么，然而蓝京就不给她机会，始终与萧柏梓并肩而行，低声谈论钢铁三厂改制面临的困难与矛盾。

萧柏梓说钢铁三厂之所以态度激烈地反对改制，嗅到风声后总经理仓促调离，厂管理层也惶惶不安，内部特别高管层面存在问题远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刚开始钢铁三厂生产经营状况还过得去，每年保持一两亿、几千万盈利，后来厂主要领导担心经营得太好上面有人惦记自己的位置，换成大领导身边的人来镀金或镇守，因此掌握微妙的分寸即生产经营不太好，又不能亏损严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