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态被破坏至此,恐怕要倒逼省领导高度重视起来,痛下杀手了。”
蓝京道。
毕城摇头叹息道:“已经到了不能不重视的地步,因为玖马山区域生态本身极其敏感脆弱,大规模无序探矿采矿使得成千上万年形成的冻土层被剥离,水源涵养功能减弱或消失殆尽,地表大面积干旱化不可逆转,不仅破坏原有的自然生态系统,而且使优质焦煤、可燃冰等不可再生资源遭受毁灭性破坏,祖先留给我们丰沛富饶的生态环境,我们却留给后人一片荒漠!”
“是啊,绝对不能当历史的罪人……”
蓝京喃喃道,隔了良久又问,“新勍工贸集团在玖马山到底有没有采矿权?”
“我敢打包票绝对没有!”
毕城斩钉截铁道,“两家省属国企是有的,但存在一个矛盾即采矿证发放渠道不同,带来的恶果是双方拚命争夺富矿、浅矿,大打出手,新勍工贸集团正是打着整合矿业资源旗号进驻玖马山,两家省属国企不买账,整合工作停滞不前,可新勍工贸集团却借机赖了下来而且将两家省属国企赶出优质矿藏区域,典型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些年来据不完全统计,新勍工贸集团在玖马山非法采矿2400多万吨,牟利110多亿!”
“难怪党少武被称作大西北首富,一个煤矿就上百亿,水树阁哪里比得过?”
蓝京道,“跟我回市府大院多聊聊钢铁三厂内部情况,市。委萧柏梓书计有空也会参与,后期市里有可能要有动作。”
“蓝市。长,三厂可是省属企业,地方正府没有直接管辖权的。”毕城惊讶地说。
“估计马上就有了……”
蓝京才说了半句,商务大巴里陡地手机声此起彼伏,仿佛哪边约好了一齐打电话似的,蓝京手机也响了,里面传来解雨欣焦急不安的声音:
“蓝市。长,农校又出事了!几百……现在恐怕有上千墨族人堵在校门口采取‘静默行动’……”
“什么‘静默行动’?”蓝京诧异万分。
“就是原地不动,不说话,面无表情,警察保安把他们拉开也不抵挡,隔会儿又站过去,有点……有点象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
解雨欣道,手机里乱糟糟,不时传来严厉的叱喝声、叫骂声,此时应该就在农校现场。
蓝京赶紧问:“你到农校了?”
“嗯,黑压压一片,清一色黑色罩袍从头蒙到脚,分不出谁是谁。”解雨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