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为仅剩一个名额打得不可开交,没余力也不敢得罪他。”
“说来说去还是围绕大换界展开的博弈……”
听到这里祁常胜恍然大悟。
“我老了,懒得多打听圈子外的事,略微听说米国命案也就是死的那个以前当过惠铁生情人,到底谁杀的,会不会是栽赃等等没兴趣探究……”
祁天池道,“正治清算铁旗杆巷那户人家是局大棋,可以某种程度遏制开放的狂热性和盲目性,我是支持的,想必戴灏也是支持的,这一点属于共性;但拿念松霖开刀不对,搞正治要有底线,不能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否则跟上世纪七十年代上演的闹剧有何区别?我们吃的苦头还不够吗?华国绝对不能走回头路,说的不是经济路线,那个可以商榷,而是指正治路线……我不多啰嗦,你自个儿琢磨琢磨。”
祁常胜还真的认真思考了半盏茶工夫,道:
“戴灏让我向你讨教,实质暗示不赞成揪着念松霖不放的做法?但他起初同意了……”
“他没料到前两号人物同时关注,压力骤地增大了,”祁天池道,“念松霖在他心目中无足轻重,不过到底要退的人,他考虑的东西跟骆广庆不太一样,必须提前为养老生活未雨绸缪了。”
“肯定的,肯定的!”
祁常胜为父亲老谋深算佩服不已,自己怎么就考虑不到这么深呢?
祁天池又摇头道:“但区区一个没职务、没级别、不在干部序列的女人焉能动辄跑到海子撒泼?很不正常的现象!那户大家是对国家经济作了贡献,可国家没亏待它,它捞得也不少……”
“怎么说呢,人无完人啊。”
祁常胜讷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