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明显信号不好,有些不耐烦,“陪小衍训练呢,上个月生活费不是给你打了吗?你又有什么事儿?”
听见弟弟的名字,薄浔拿手机的手顿了一下。
“今天是家长会——”
电话另一端的女人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打断,“这段时间忙小衍进国少队的事儿呢 。”
“妈妈,我没问小衍的事情,我在说我自己的事情。”薄浔怀疑是手机信号不好,在空气中晃了晃。
突然,女人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发火,“你那家长会又不重要。你多考那几分儿还真能上好学校?我在忙你没听见吗?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呢?”
薄浔被怼的哑口无言,突然,又像是挽留一样,“那小衍现在训练的怎么样了?”
紧接着,手机传来“嘟嘟嘟”的挂断提示音。
薄浔怅然若失的看着屏幕上“通话结束”四个大字。
他的表情骤然狰狞,拿起手机狠狠的就要朝着墙上砸。
手机的金属边儿即将碰到墙壁,倏地又收住。
最终,拿着手机的手绵绵无力的垂下,仗着天台上没人,大声感慨道,“啊——有钱我一定买个能通话3分钟以上的手机——”
把手机揣回口袋里之后,薄浔打了个哈欠。
午休体训消耗的体能过多,他下午时常会犯困。
他把书包作为靠枕垫在背后,用校服外套盖在身上。
准备睡觉的时候,好奇心让他又拿出谢哲的漫画看了两眼。
最终,薄浔还是放弃理解谢哲的内心世界。
虽然是自由,但有机会他一定一定会建议谢哲去看看医生。
薄浔蜷缩着膝盖,就这么在干燥的墙角打起盹。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到有一道阴影将他笼罩。
却没有任何脚步声。
按理来说,这个天台除了他,不会有任何人上来。
薄浔正在困倦之中,没工夫想这么多事情,把脑袋歪到另一侧,继续和周公会面。
流畅的下颌线连接着修长的脖颈,像天鹅一样,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露在外面。
隐约感觉到有什么扫过他的颈侧和喉结。
像是指腹的薄茧。
又像是在屋檐下躲雨雀鸦的羽毛扫过,轻轻柔柔的。
还有像鼻息一样温热的气流,在耳垂到后颈附近来回流窜。
像是在汲取他的气息,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