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下来的同时也散了架,分段掉在了地上。那样细微的、啪啦地脆响,原本引不起什么注意,可惜四周安静到落针可闻,这一听就是人为的动静简直成了定位器。
前方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粗暴地推开,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任燚在惊诧的同时,大脑也迅速做出了下一步的决策把灭火器朝那人砸了过去。
这种干粉灭火器,长期不用干粉就可能结块,用前都需要摇晃,而且冬天刚刚过去,就算是摇晃也未必能散开,喷是多半喷不出来的,重量倒是轻轻松松能把人砸晕。
灭火器一脱手,任燚转身就跑,他所处的通道是绕中空的仓储区一圈建设的,宽度只有两米,没有什么躲避的空间,他也不可能跑得过子弹,于是在枪声追着他响起之前,他已经用肩膀撞开了一间办公室的门,狼狈地扑了进去。
进去之后,任燚又后悔了,这间办公室非常小,同样无处可躲,自己简直是主动入瓮,他只能往桌子底下钻。
身后传来急迫地脚步声,但还没有踏入办公室,枪声再起,那脚步声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退了出去,快速往前跑。
任燚知道宫应弦来了,又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正好见到宫应弦闪进办公室,急急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刚刚是不是没打中?
没有。宫应弦不甘地说,他应该在角落那间办公室。
那现在怎么办?
宫应弦从桌上拿起一本厚厚的工具书,从窗户里伸了出去。
一声枪响,仅仅是冒了个头的工具书,就被对穿了一个洞,焦灼的边沿还在散发着丝丝热烟。
宫应弦将书扔在地上,沉着脸说:幸好他不知道我们只剩下一发子弹了。
任燚感觉头皮发紧。现在两方都不敢出去,都在较量彼此的耐心和定力,但其实在这点上他们是较量不过的,因为对方的子弹一定比他们多。
宫应弦从怀里掏出一个电灯泡手榴弹:只能用这个做掩护,我要从这里跳到二楼,绕到他后面干掉他。
好,我掩护你。任燚接过那个灯泡,他还没有真的用过,心里多少有点怀疑它的效果。
宫应弦看出了他的担忧:用力朝着他扔就行,能唬住人。
任燚点点头:你可要小心。
宫应弦回给他一个笃定又无畏地眼睛,那是属于一个胆识过人的男人的眼神,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将他击倒。
任燚的手贴上了宫应弦的脸,认真地说:你全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