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懂事,不要和弟弟争抢。”
“你从小读了不少圣贤书,应当知道什么是礼让。”
府上某些恬不知耻狗仗人势的小厮都阴阳怪气地笑话他:“夜雪公子,懂得谦让,方为君子呢。”
看不惯的宋师傅要出言训斥,却被江夜雪拦住了,江夜雪摇了摇头:“算了,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
但是随着身边的东西一点点地搬空,心里终究是也一点点地蛀开一个窟窿,那个窟窿越来越大,失望、恐惧、怨恨,都在里头盘桓着打转。
直到有一天,岳钧天把他唤到跟前:“夜雪,你随着楚衣修行了那么久,该学的也都学会了,今后还是让辰晴多跟着楚衣吧。”
江夜雪怔了一下:“什么?”
“为父是说,小孩子启蒙,更需要一个好一些的师父带着他。你懂事,今天就把屋子收拾出来,让你弟弟住去,他也喜欢粘着楚衣。你俩啊,不愧是兄弟,什么都像。”
江夜雪逐渐地从震愕中反应过来了,但却没有动。
他的这个举止让岳钧天颇有些意外。因为岳钧天已经习惯了他什么都说好,什么都说无所谓,所以见他没有立刻答应,反倒觉得奇怪:“你怎么了?”
“父亲。”江夜雪眯起眼睛,压着怒火,“我难道还不够懂事吗?”
“……”
“你觉得我还剩下了什么?你不如把我从这个家赶出去,这样是不是更遂了你的心,辰晴会不会觉得可以玩的地方更敞亮?”
岳钧天从未被他这样出言顶撞,不由地大为愤怒,拍案道:“你放肆!”
“不是我放肆,是你所做太过!在你眼里我究竟算是什么?!”
“岳夜雪!!你怎敢如此胡说!!”
那一天,江夜雪与岳钧天大吵一架,江夜雪只是性子好,人端正,并不是窝囊,他真的发火了只会让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岳钧天被闹得面上无光呼哧气喘,最后指着江夜雪的鼻子骂道:“你就是个孽畜!你娘说你想取我而代之,我看你就有这个野心!你装得太深!!你就是不盼着老子好!不盼着你弟弟好!!你和你娘根本就是一个模样!!”
吵到最后,全府皆知,父子二人互相都存蒂已久,从吵架最后变为了动手。但江夜雪毕竟年轻,又无援手,很快就被岳钧天制住。
鞭杖像疾风骤雨般狠抽下,鲜血横流。
岳辰晴闻讯跑来,看得心惊,忙去求情:“阿爹,不要再打了,不要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