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盏知道自己是个冷血动物。
对这个世界早就心如寒灰,唯有沈家母女是她唯一的柔软和牵挂。
早些年这些言辞还会让盛明盏觉得恶心,现在只剩腻味,丝毫伤害不了她。
可沈绒不同。
所以在颁奖典礼之前,盛明盏没收了沈绒的手机,不许她上网看那些有的没的,以免影响心情。
沈绒还抗议,“没有手机多不方便啊!”
“我会帮你过滤信息,保证不会耽误剧组和学校的事。《汝宁》没有平行卡司,光是驻演就够你忙的了。”盛明盏敲了敲她的脑袋,“还有心情去管流言蜚语啊?”
《汝宁》连续的驻演的确很累,而她们剧组的主角组只有她们俩个。
盛明盏只想让这两个角色属于她们。
沈绒明白她心里这份独占欲,甚至不谋而合。
《汝宁》已经演了接近一年的时间,每周六场演下来,对于戏份最多,精力消耗最大的沈绒来说,不可能不累。
但对角色和剧的热爱让她暂时忘记了疲倦,她是想将《汝宁》当做这辈子最重要的作品去雕琢的。
盛明盏说得对,沈绒对外是很强硬,也有颗大心脏。
但正因为她对音乐
剧倾尽所有,当她在意的、珍贵的东西被指指点点的时候,即便不表现出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金石奖尘埃落定之前,盛明盏只想给沈绒制造轻松的氛围。
岂止是舆论。
沈绒在意的金石奖,也同样让盛明盏嫌弃。
盛明盏站在安真剧场顶楼的露天餐厅,手里端着杯热腾腾的茶,面无表情地往远处眺望。
从这儿可以俯视整个长街,也能将无论任何时候都人潮涌动的ZM广场尽收眼底。
这座城市浮躁、肮脏,一如既往。
一边崇尚着艺术,宣扬着艺术无价,一边又在给艺术制定着各种人为评选出来的奖项。
而艺术家们呢,套上统一的清高外皮,面上客套内心贪婪。
满座欲望,虚伪透顶。
.
那一届的金石奖可能很多人都难以忘怀。
举办了三十多届的金石奖,第一次诞生了双黄蛋。
沈绒和盛明盏的名字一起从颁奖嘉宾口中说出来时,现场轰隆隆的音乐和雷鸣般的掌声一下子填满了沈绒的耳朵。
太不真实了。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