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弯着腰捂着脸,死死控制着声音,生怕让沈黛听到她情绪崩溃的痕迹。
没事的。
沈绒告诉自己,往下走,一定还有路。
她用手背一次又一次安静地抹掉眼泪。
我怎么能在这里倒下?
好不容易将情绪控制住。
她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成熟的大人。
所谓成熟的大人,即便情绪崩塌成碎片,理智却还在。
大哭一场的时候,都不好意思打扰到别人。
.
前一天沈黛的精神状态不错,到了第二天,老天就像是生怕沈绒过得舒坦似的,沈黛又一次呕吐不止,且在呕吐的时候控制不住想上厕所。
沈绒扶她去卫生间,还没到她就没坚持住,拉在了裤子上。
沈绒头皮一麻,见沈黛似乎没察觉到,便没跟她说。
扶她到马桶上想要帮她换掉裤子,她又浑身痛得厉害,难受地抠着沈绒的肩膀。
只是这十指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微微捏红了沈绒的皮肤。
沈黛这一拉根本就止不住,类似的状况从化疗开始就有,现在变得越来越频繁,又剧烈。
沈绒早有准备,昨晚就将新一批的生理裤放在卫生间水池下面的柜子里了。
她让沈黛自己先握着墙上的扶手,一只手撑着沈黛以防她身子歪倒,另一只手随着回身的动作往柜子里够。
好不容易够着了生理裤,弯腰跪在沈黛面前,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当支撑,迅速又利落地帮她把裤子换掉。
这一整天沈黛上吐下泻,几乎住在了马桶上。
等她稍微好了一点,艰难地从卫生间出来后,躺在床上总是很不舒服,觉得自己没解决干净,没几分钟又要去卫生间。
沈绒全程陪着她,没半点不耐烦。
“你受苦了……小绒。”
沈黛刚恢复了些力气,便难过地对沈绒这样说
。
“哪有。”沈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松地笑着说,“我小的时候,您可比我照顾得好多了。”
一转眼到了下午,注射了五毫克吗啡后,沈黛这一波疼痛总算是稍微缓和了点。
沈绒的胃很是时候开始隐隐作痛。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从睁眼到现在,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
倒也不饿,就是又困又累,想要蒙头好好睡一觉。
沈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