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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明白照顾一个重症病人有多麻烦,她不想再欠盛明盏这份人情。
就像盛明盏说的,现在的她无论是钱还是人情,都还不起。
“盛明盏……”沈绒暗暗握紧了拳头,“之前我妈那样对你,我那样对你,你都还记得吧?”
沈绒率先掀开了平和的面纱,提及了曾经。
“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嗯,是我犯贱。”
盛明盏扶了扶眼镜,语调依旧平淡,却让沈绒心里猛酸。
沈绒努力平息着情绪,好让自己听上去和盛明盏一样镇定。
“你不用这么说,你早就不欠我们沈家什么了。不,你一直都不欠。你不是她的亲女儿,这些不应该由你来承受,我自己亲妈我会照顾好。我……”
沈绒说话的全过程一直盯着地面,说到一半的时候,听见了沉闷的脚步声正在迅速往她的方向靠逼近。
诧异地抬眸时,发现盛明盏居然已经走到她面前。
距离超过了安全范围。
近在咫尺的盛明盏的眼睛里藏着火,将沈绒记忆角落中虚幻的微痛点燃。
手腕和脚踝被绳索禁锢着、缠绕着的束缚感,正不受控制地冒头。
她没发现自己肩膀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
感觉下一秒盛明盏又要将她捆绑,要蒙住她的双眼,堵住她的嘴。
让她不能看不能说也不能动。
切断她与外界的一切联
系。
惊悚的过往在记忆中乍然闪现,沈绒脸色发白,本能地后退。
而盛明盏咄咄逼人,直接将她挤到了墙前。
盛明盏没有触碰她身体任何地方,只是无声地盯着她。
但沈绒知道,盛明盏是生气了,甚至是愤怒。
“沈绒。”证据就是盛明盏的尾音,有一丝除了沈绒之外谁都察觉不到的轻颤,“你还是一如既往,没心没肺。”
即便被惧意笼罩,沈绒也不允许自己在面上露怯。
她扬起下巴盯着盛明盏,撑起微笑,回应道:
“对啊,我就是没心没肺。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沈绒的强势和骄纵让盛明盏眼中的怒火更清晰。
盛明盏了解沈绒,沈绒当然也非常了解她。
两人热恋那会儿,最让盛明盏着迷的就是沈绒的骄傲,就是沈绒永远不服输的韧劲儿。
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