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退了一步,放眼望去,整条大街上竟只有寥寥几人站着,就算站着也是稽首作礼,这些稽首作礼的大概是恰巧逛街的贵族官员了。
如此一来,不稽首不作礼的师兄妹们变得格外突兀,虽突兀,却仅仅受了轻描淡写的一瞥。
那一瞥没有情绪没有意义,如视蝼蚁。千禧不禁避开了目光,胸中却升起难以言喻的羞愤,再抬头望去,旌旗已经远了。
白齐没有察觉她的异样,继续对她说道,“是,敌人眼里他许是修罗在世,但在自家百姓心中,他就是神,他在,国就在。”
白齐接着提点师弟妹,“人间百态,不一而足,这也是今次你们入世该好好体悟的。”
说书人拍下惊堂木:他目之所及,必然有一半人诚惶诚恐,一半人衷心拜服,他铁骑所过,必然有一半人恨之入骨,一半人箪食壶浆以迎。
这就是帝国太子,大乾的不死战神,一个让人爱恨不得的人物。
靳修将军驱马上前,“殿下,刚才那几人可有问题?”
他也是条件反射,上次出现这种情况时就打了场遭遇战。
反正能对太子不恭不敬的,无外乎敌人武林高手,巧的是,不论是敌人还是武林高手,都千方百计想来和殿下打一场。
“莫管。”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如落到手背上的雪,凉进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