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传来“叮”一声,有人上楼了。
很多脚步声,很多人低声说话,再然后又有几个人进了洗手间四下张望,小心地交谈道:
“就一个脚印,应该是他的。”
“不可能躲到洗手间的。”
“大伙儿都怀疑跳楼了,不敢说。”
“刚刚有人到楼下对应位置看过,没有坠楼痕迹。”
“那最好啰,不出人命大家太平。”
“就是!”
几个人草草查了一遍嘀嘀咕咕出去,方婉仪很清楚地听到他们对外面的领导说:
“洗手间没情况。”
外面领导低低说了两句什么,几分钟后抬高声音道:
“好了收工吧,大伙儿辛苦了。”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人声全部消失,方婉仪却不敢大意又很有耐心地等了很久,直到确定没人守在暗处才悄悄跳下来,打开水笼头洗手洗脸时眼泪扑簇簇而下:
戏子啊戏子,哪怕官至副厅可在人家眼里还是可以肆意玩弄的戏子,红得发紫、光彩照人有啥用?
这一刻,方婉仪终于坚定全面、彻底退隐的决心。
防患于未然,方婉仪又在地毯休整了将近半小时,依然不敢走电梯,从安全通道一步步走了三十六层,到一楼大厅后门时全身快瘫了。
幸好古景平没在楼下布置人手张网抓人,本来嘛,“霸王餐”形同狩猎,打得着就打,打不着没吃成,扫了兴致那就收兵回府,没必要多花费半点力气,以后他脑里也不会再有“方婉仪”的名字。
大领导日理万机,岂能在这点小事方面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