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逼人。
秦桑虽然隐约了几分,但是真正见到慕容沣,还是不禁吃了一惊。
慕容沣倒是微微一笑,叫了一声:“三哥!”
易连恺笑容满面,抢上来拉住他的手,说道:“六弟南来,近日才得见,实在是不得已,又委屈六弟乔装潜行,望六弟原宥。”
慕容沣道:“三哥处境艰险,沛林理会得。今日三哥冒险相见,沛林不胜感激。”对着秦桑又是一鞠,说道:“连日承蒙嫂夫人招待,还没有当面致谢。”
秦桑连忙起身还礼,易连恺说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这般见外。不瞒六弟说,愚兄此行不易,时间稍久,或恐走漏了风声,正事要紧。”
当下二人以兄弟相称,坐下来说话。
秦桑对于政务是一窍不通,只见他们喁喁细语,倒是慕容沣说话极多,而易连恺眉头微皱,亲身细听,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那茶碗的盖子。
她知道此番出来,易连恺原来是为秘密地见一见慕容沣,如此费尽周折,自然所谋之事极为重大。
她抬头看潘健迟,只见他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事,可是目光下垂,似乎想着什么事情。她此时方才细看,见他手臂上的白纱布隐约透出血迹来,只不知道这伤到底有多重。
正在心思繁乱的时候,忽然外边走道上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卫士喝问:“什么人?”
屋子里顿时一静,慕容沣和易连恺都默不作声,四目相交。
之间外头一个声音说道:“长官,馄饨好了。”
料想是这袁记的伙计,送了馄饨上来。
那卫士道:“给我吧,我们送进去。”
易连恺听见这样说,便向潘健迟使了个眼色,潘健迟闪身取出,他右手受了伤,却用左手托着只红漆大盘进来,默不作声放在桌上。
秦桑见是一大海碗的鸡汤,中间沉着雪白的馄饨,隐隐露出里面粉色的虾仁馅色。盘中还摞着几只小碗并勺子。于是亲自拿了勺子,将馄饨拨出两碗,一碗奉与慕容沣。
慕容沣自然连声道谢,秦桑便将另一碗盛与易连恺。易连恺用勺子慢慢搅着那热气腾腾的鸡汤,却叹了口气,说道:“瓴帅和六弟的诚意,我是十分明白了。只是兹事体大,家父与瓴帅乃是金兰之谊,”
慕容沣自然连声道谢,秦桑便将另一碗盛与易连恺。易连恺用勺子慢慢搅着那热气腾腾的鸡汤,却叹了口气,说道:“瓴帅和六弟的诚意,我是十分明白了。只是兹事体大,家父与瓴帅乃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