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夫人,于是一口一个“少夫人”,好一番恭维奉承。易连恺素来骄矜,此时又在兴头上,竟随他误解去了。偏偏一个女仆正巧过去取东西,回来告诉了朱妈,朱妈气得几欲要破口大骂,秦桑淡淡地道:“有什么好生气,左右不过是随他去罢了。”
等姚师长的副官一走,闵红玉却打发自己女仆送了一篮水果到秦桑的包厢,朱妈一见,更如火上浇油一般,拎起水果篮就扔到了车窗外。那女仆顿时觉得好生没趣,哼了一声就走了。没一会儿易连恺却亲自过来了,站在包厢门口只是冷笑:“还反了不成。”
秦桑心中本就懒懒的,随手端起茶杯,并不作声。
朱妈平日极是本分,这时候却顾不得了,抢在秦桑面前说道:“姑爷,我算是我们小姐陪嫁过来的人,你这样欺负我们小姐,我可顾不得自己这张老脸了!”
易连恺那个脾气,如何禁得住一个下人这样跟自己说话,心下大怒,便冷冷道:“人呢?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
侍从见闹得僵了,可是不能不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秦桑站起来,双目注视着他,淡淡的道:“你敢!”
侍从虽然平日对易连恺惟命是从,但看见秦桑站在那里,她本来平日娇怯怯,但此时竟如同换个人似的,眉宇间说不出一种凛冽之气,不知为何气势就为之所夺,嗫嚅道:“少奶奶……”
易连恺将侍从推开,几步走过来,举手“啪”一下子,正打在秦桑脸上。
秦桑整个人都懵了,他这一下子既狠且重,打得她一个踉跄,扶住那茶几,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巨痛难耐,连话都说不出来。易连恺身后本来跟着潘健迟,见到这情形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易连恺:“公子爷!公子爷有话好说!”
几个女仆这才醒悟过来,朱妈上前来扶住秦桑,易连恺却怒气冲冲:“姓秦的,你别以为你嫁了我,就是少奶奶。我告诉你,你要是识趣,就老老实实,我少不了你吃喝穿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使脸子给我看,活腻了!”他脾气暴戾,说着说着上前来又是一脚。潘健迟大惊失色使劲拉劝着他,但包厢中地方狭窄,秦桑又并不闪避,那一脚到底还是踹在她旗袍下摆上,只是因为易连恺被潘健迟拉住,早失了七八分力道,不过仍旧将秦桑踹得一个踉跄,那珠灰轻纱的旗袍上,已经踹上一个脚印子。
听差们看闹得大了,早就一涌而上,拉的拉劝的劝,连哄带求,将易连恺劝开去。几个女仆也一股脑儿上前来,簇拥着将秦桑搀扶着在软床上坐下来。
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