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
黄强民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雷鑫审犯人,还不住嘴的评价:
“搞预审的,架势端的真足。”
“这小子运气好啊。”
“这里还说的有点东西。”
然后,就听白跃群轻描淡写的将袁家老大和老二的架了出来。
黄强民呆了呆,几乎就要跳起来了。
这是案子重新回到自己头上了?
而且,袁家人从入室盗窃的苦主,变成了策划谋杀的嫌疑人?
黄强民像是一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正吃瓜吃的欢乐的时候,一抬眼,看到名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
黄强民捂住自己的心脏,喘了两口气,看向江远,道:“这下麻烦了。”
江远现在底气十足,道:“有案情,就接着破好了,有什么关系。”
“指使他人杀人,这种案子最麻烦了。基本只能用口供来破案的。”黄强民满脑子的官司,看看周围全是警察,遂道:“而且牵扯到袁建生的两个儿子,不用说,又要涉及到建元公司的继承问题,哎,麻烦烩麻烦。”
黄强民没说的是,这已经不仅仅是纯粹的侦查和破案的问题了,多多少少还得涉及到一些其他问题。
建元公司是清河市的纳税大户,特别是民企中的佼佼者,又扎根清河市20年,真不是黄强民一个偏远县局的刑警大队长可以触动的。
破案可以,但相应的其他问题,说实话,黄强民也没有接触的资格。
“我给上面汇报吧。”黄强民这条淡水鳄遇到这种撒了盐的事,就有点搞不定了。
对清河市来说,即将上市的建元公司正是最繁花似锦的时候,大家都想在丰收的季节,站在果树下,吃一顿饱的,哪里想到果树争肥争到了这种程度。
江远继续听着审讯,只是思绪已经从定罪,迅速的转向了幕后指使的问题。
从他们目前了解的信息来看,袁家老大袁语明,老二袁语朗,都是有嫌疑的。
而且,不像是亲手杀人,还需要作案时间和作案的能力,指使他人杀人,难度也小的多。
正如黄强民所言,指使他人,往往只是需要用嘴说就足够了,所以,基本也只能靠口供来破案,没有口供,就很难证明。
利益关系也是一条路线,但只适用于先付利益的情况,而袁家老大和老二,在这件事情上,付出更多的恐怕是信息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