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砖家如丧考妣,一脸灰暗与颓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
“下去吧,你被燕阳军区医院开除了。”李青叹息了一声,示意警卫员把他拖下去。喂狗自然是不可能,不过开除是必须的事。
“我这只是一时糊涂,难道一次出错就要开除?”何砖家仍有不甘,很不满警卫员的粗鲁行为,不停地挣扎着,却只是徒劳。
“换个慈悲之人或许就忍了,然后呢?让你像庸医杀人一般,利用皮毛都没学到的心理学害人?”
“好人如果一味地纵容恶人,那么他们将会变本加厉。刀剑能杀人,鲁迅先生告诉我们笔也可以作战,你这信口雌黄同样能害人。”
“今天是我在此,是你权威不够。如果是一个你的仇人,你旁征博引证明他是神经病,岂不是就能将正常人关进精神病院?”
先前陈文博还算冷静,提到这里却有种难以言谕的怒意,甚至开始冷笑起来。
上一世听遍了这种腌臜事物,此番处理起来在怒意与正气以外,还有种难言的快感。
何砖家被拖死狗一般拖走,此间闹剧才算结束。李青让其他医护人员退下,去各自忙自己的工作。
待到他们离去,李青和柳梦月才向陈文博劝说,认为无论如何也不能自残练功。
“我也认为有些不妥。”陈文博点头称是,实在下不了手。
陈文博又在医院养了几天伤,有节制地修炼易筋经。只要胸口痒到一定程度,必然停止修炼。不管怎么说,陈文博绝对不想再尝试那种,蚂蚁从心脏爬到喉咙的感觉。
等到伤势好得七七八八,陈文博又能明显地感到实力的提升。
此时正是清晨,浓雾弥漫,遮盖了天地间的物事。视野只能看到身前三步,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朦胧。
虽然大雾天气不适宜运动,但对于陈文博来说却并无影响。相反,他还觉得此番颇有意境,似仙境一般。
因为他此刻并没有开车,不然未必觉得这雾霾有多么可爱。
“喝!”
陈文博在庭院中习武,一记半步崩拳打出,浑身散发出凶猛的气势,拳风甚至驱散了身前的茫茫大雾。
“砰!”
这一拳若炮弹一般,直接轰入了一棵树木中,将其打出深达二十厘米的拳洞。
这棵树木不算茂密,有半人粗细,两人高度。
陈文博收回拳头,身前的树木发出凄惨的“吱嘎”呻吟声。在一阵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