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照顾福晋,这才大步离去。
佳期看着他走远了,转身折返回屋,看着沉沉昏睡的廷姝,无声叹了口气。
福晋一直瞒着爷,可也不知还能瞒多久……
胤俄正在厅中来回踱步。
他素来是个急性子,就算成了婚,也没稳重多少,每回心情焦躁,表情举止也都表露无遗,行事上便显得有些冲动,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被其他人当成对手,所以即便他出身高贵,康熙也不见得如何宠爱他,众兄弟更不会刻意去拉拢他。
听到门外脚步声,胤俄猛地抬起头,喜道:“八哥!”
并作几步上前,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臂膀。
胤俄力气奇大,一激动更忘了节制,胤禩被他抓得生疼,露出一阵苦笑:“你还是老样子,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能改改?”
说罢还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摸摸他的头。
胤俄并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咧嘴憨笑。
“这不是看见八哥回来一时高兴么?”他挠挠头。
“老九呢?”胤禩有点诧异,这两人大都一起出现,如今胤禟没有出现,却有点稀奇。
胤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半天,才重重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八哥,我若是说了,你别不高兴。”
“说吧。”
“老九投向十四那边了。”见胤禩没有不悦的神色,胤俄又道:“大阿哥被圈了之后,老九一直不甘心,后来想要推举八哥你当太子,又被你拒绝了,那会儿他就动了心思,要再找一个有望大位的兄弟,你在云南的时候,他也去找过四哥,后来约莫是不欢而散,这才与十四混在一起。”
胤禩揉揉眉心,只觉得这消息来得突然,却又在情理之中。
胤禟年少气盛,性子也记仇,当年与太子结下梁子,为了扳倒他,不惜投靠大阿哥。
再者胤禟想要做买卖赚银子,必然要有根基和人脉,若单单只有皇子阿哥的名头,不说别的,就江南那帮盐商,也未必会买账,大阿哥失宠,他也没了倚仗,自然要另寻目标。
一开始也许只是为了出口气,后来却渐渐食髓知味,不愿放开手中既得的好处,这就是钱财与权力的魅惑。
“今儿个他没跟我来,也是心存愧疚,没脸来见你,八哥就别和他计较了。”
莫怪这三年来,连老十都会写上几封信,惟独老九,就那么一封,寥寥数语,说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