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升城,薛府。
细雨绵绵的季节,云雾缭绕。
薛白袍看着陈楼烟的血书,虽然半生征战沙场,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但是此刻还是手不断的颤抖着,鼻子也有些酸楚。
碍于薛觅带着三个少年在旁边,才没有把心底所有的情绪全部释放出来。
久久之后,看向薛觅,怒其不争的语气说道:“因为你的任性,还要发生多少事情!”
在薛白袍心中,陈楼烟就是自己的孩子啊,经历老年丧子之痛,现在已经是万箭穿心,一下子瘫软坐在了椅子上。
薛觅红着眼圈,想哭又使劲憋着,鼻子一抽一抽的,三十岁出头的薛觅此刻好像一个小女孩,也许是因为陈楼烟的战死,也许是因为自己已经整整十五年没有回到家中了。
委屈,痛楚,不甘,倔强,折磨着薛觅的内心。
木兰和狸宝一人一边,紧紧的抓着薛觅的手,江流最早慧,知道现在不是倾泻情绪的时候,问道:“薛将军,陈叔父在两封信上都写了什么?”
薛白袍痛惜的神情说道:“楼烟每一百天只能用一次‘匠心传世’的血承阵法,所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探得情报的。
前段时间在玄州和长安附近发生的事情,楼烟认为有内在的关联。
并且推测银歌、岚、杀害齐祀陆的影者、还有这个剑客,都是不死之身。
至于银歌和岚的容貌可疑,不是因为什么幻境以及食山饮水,而是很有可能是他们死去之时的容貌。
他们不能说出自己已死,是因为受到‘咒之真相’的咒印力量的限制,如果说出自己知晓的事情,或者推测背后之人的身份,身体就会石化,然后保留意识坠入永恒的黑暗,受无限轮回之苦。”
木兰:“好诡异啊。”
薛白袍:“的确很诡异,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江流:“这个剑客的身份,陈叔父是如何发现不对劲的。”
薛白袍:“那大概是两百年前,楼烟身为灵物历经风雨修行的时候,以一只木燕的视角看到的事情。”
众人听闻皆大惊,狸宝:“两百年前!”
薛白袍:“不错,如果楼烟的情报真实,那个剑客确实是两百年前南北朝时期的人。”
江流:“两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薛白袍小心的把信件折叠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道:“我祖上世代习剑,有家传的剑法‘江南’,吴越地区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