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染般的眉、眼、发色泛着些细腻冰冷的光泽,微蹙着眉朝他不耐厌烦的看来时,一如当年那样带着高高在上的矜傲。
仿佛他从来就是他的狗,不需要任何怜悯与宽容。
无数次在梦里梦到这张脸上的这幅表情时,沈拓都情难自禁。
冰冷的夜色会变成沸腾的岩浆。
流浪在外的小狗会低低叫着主人的名字,难耐的一夜无眠。
他是主人一人的小狗,主人是他、也只能是他一人的主人。
……
呼吸粗重起来,眼眸暗沉幽晦的男人仓促的移开视线,声音莫名紧绷,盯着虚空沙哑低沉的道:“那就好。”
“主人,”他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着,嗓子哑的像被火燎过,低低的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晚上再来看你。”
他说完这句话便匆匆起身,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男人劲瘦结实的身上穿着是黑色背心和宽松迷彩长裤,肌肉线条流畅分明,粗略一看便能想象其间蕴藏的爆发性力量,小腿被黑暗中依旧反射着锃亮银光的军靴包裹,走动间犹如漫步在丛林深处的猎豹,危险沉敛。
那一身从刀山血海中淌过来冰冷杀气是演不出来的,拥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可怖气势。
时玉眼神一凝,直到沈拓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他才缓缓收回视线。
两年不见。
沈拓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常情况下本该读大三的沈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不仅可以策划车祸撞伤盛悬,甚至还能全身而退。
……
“统,”沉默了许久,他语气凝重道:“你还好吗?”
已经被沈拓两进两出杀疯了的系统:“我不好。”
听出它声音里的苍凉,时玉无奈叹气:“你先别急,咱们观察观察情况再……”
“这还用观察什么情况,”系统幽幽打断他道:“……观察你俩怎么玩角色扮演吗?”
“……?”
时玉猝不及防被它从后面阴了一句:“不是,你这个统思想好不正经。”
系统冷笑:“有你们俩主人来小狗去的不正经?”
时玉:“……”
时玉忍了。
这个牙尖嘴利的统以前也是体面统。
还不都是被这令人心寒的世道逼的。
他深吸一口气,问了最关键的问题:“盛悬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