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那尖酸刻薄的妇人,拧着自家丈夫的耳朵,骂他是不是色心动了,想把那女的收为小妾。
一想到那客栈门前,弯腰喂鸡的丰腴性感美人,她丈夫都快流口水了,口头却不敢承认,谁知道那妇人转而一笑,说,收了也好,收了看她怎么折磨那个骚娘们。
且说客栈里,三人面面相觑,忽而一笑,斗了那么久地主,这回还真要斗一回真地主了。
若说三人平日,待人接物都以常人之姿,脾气算是平和友好的。
便是被寻常人惹到了,也不会咄咄逼人,得过且过。
但并不说明,他们就是好惹的。
且说三日一过。
官差大老爷,见他们还未搬走,眉头一挑,命人将三人全部押到衙门里。
他要亲自问审定罪。
那户地主人家请来了讼师,口齿伶俐,颠倒黑白。
最后侵占土地之罪落实,官差老爷官威惶惶,霸道不已。
底下的百姓,更是畏之又畏,更加不敢惹那地主,人家有权有财,更有官老爷庇护,日后还是绕着走为妙。
只是可怜了那三人,本是兢兢业业做个客栈活计,却因为风水好,被地主看上,惹来如此祸事。
百姓心中皆是轻轻一叹。
多少年来,这种事情,早已屡见不鲜。
那地主家的妇女,得意洋洋的看着三人,目光停留在媚三娘的脸上。
她待会就要挠花这骚娘们的脸,省的留在世间祸害人。
然而这时,李长笑突然动了,他对这场审判有异议。
大老爷一拍惊堂木。
啪的一声,震透耳膜,他眼睛鼻子嘴巴拧在了一起,气势无限放大,“好你个大胆刁民!”
“占人祖地在先,违抗官命在后,若是不赏你七十大板,如何叫你识得天威?如何对得起我天地间的浩然正气!”
他正说得兴起。
却见那白衣男子,脸上挂着一缕淡淡的笑容,朝他走了过来。
“傻子一个。”
那户人家心底发笑。
竟还想袭官,这下子这小子,怕是不死也残了。
穷不与福斗,福不与官斗。
字字沥血。
“反了你!”
县令见此人朝自己走来,丝毫不惧,反倒因此人敢当堂触怒自己威严,气上心头,咬牙切齿,心中暗暗计量,今日定叫此厮,走不出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