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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吕的表情不大好看,因为他不太喜欢读书,自然也没看过那本什么遗珠野获编,本来还觉得顾香生在信口开河,但现在却好像变成自己没有见识似的。
不虞之色自脸上一掠而过,沈南吕又露出笑容:没想到焦娘子不仅人生得好,还是学富五车的女才子!”
顾香生:不敢当,只是昔年正好看过那本书罢了,班门弄斧,让沈郎君见笑了。”
刚刚是因为当众被奚落,不能不开腔,现在该服软的时候就要服软。
沈南吕慢吞吞道:焦娘子一席话,着实让我们也长了见识,我敬你一杯。”
他端起酒杯,朝顾香生示意。
顾香生也端起酒杯。
沈南吕见她将酒杯递到嘴边,沾唇即止,不由笑了:焦娘子可是瞧不起我沈某,连酒也不愿意喝?”
顾香生很明白,从方才开始,沈南吕就处处在针对自己,说看上自己的姿色也好,想要他们带来的药草也罢,总而言之,不管今日她做了什么,开不开口,低调与否,反正最后都会是这个结果。
打从一开始,她就不可能将药草贱价卖给沈家,否则也没有必要跟周枕玉合作,还前来赴宴了,但单凭周枕玉,肯定是没法与沈林huáng三家抗衡的,除非有第三方势力的涉入。
至于这第三方嘛……
沈南吕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似乎正在想办法推脱,不由暗自冷笑,心说过了这几天,别说你,就是周家,也得跪在我脚边求饶,你什么人不好合作,居然跑去跟周家合作,真是茅坑里点灯,找死!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响起一阵动静,紧接着,一行人从外头走了进来。
沈南吕一愣之后,不得不起身迎上去:徐使君公务繁忙,还拨冗至此,某实在是不胜荣幸!”
为首之人,正是这些日子不曾露面,一直神隐在刺史府里的邵州刺史。
对方年纪甚轻,看着和沈南吕差不多,不过那副容貌却称得上惊为天人,在场那些没有见过这位刺史的宾客,此时都愣愣地瞧着他。
周枕玉更是轻轻地啊了一声,脸上露出十分意外的神色。
自从这位新刺史上任之后,就处处受到沈家为首的商贾压制,周家之所以千方百计想和邵州刺史搭上线,也是因为大家都有共同的目标,她希望能跟官府合作,对付沈家。
但新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