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力深厚,机锋刚健。
不过于道龄悠悠的青同而言,这类相逢,如一叶浮萍在水面打了个旋儿,转瞬即逝,从不如何在意。
所以青同只是感慨一句,“你家香火道统传承了这么多年,很不容易,再接再厉,莫要辱没祖师。”
山上有句老话,宁惹如日中天的新宗门,别招惹道统绵延不绝的老山头。
因为不知道后者山中,或是挂像里边,藏没藏着几个避世不出的祖师爷。
黄希打了个道门稽首,毕恭毕敬道:“晚辈自当铭记长辈祖训和前辈教诲。”
黄希见气氛不错,便说道:“我家祖师还在笔记中写下一句臧否言语,说当年这桐叶洲,敢说已然悟道的奇人异士,不过两位,分别在东海观道观内,一洲中央梧桐树下。”
青同似笑非笑,“这种偏颇话,写在笔记上边,关起门来自珍自赏即可,至于后世有资格翻阅这部笔记的孩儿辈们,言多必有失,就不要外传了。”
这种混账话要是不小心被老观主听了去,说的人,听的人,定要吃不来兜着走,咱俩一个都别想跑。黄道友可别害我。
青同又说了一句,“竟然能够让隐官大人掏钱请喝酒
,黄道友面子不小。”
黄希爽朗笑道:“那是陈剑仙平易近人,跟我面子大小没一颗铜钱关系。”
这趟梧桐山没白来,还在青同前辈这边额外捞了个“道友”当当,与自家祖师爷岂不是一个待遇了,回头去家族祠堂给那幅挂像敬香的时候,得说道说道?
青同咦了一声,“黄道友怎么不去落魄山当个客卿?”
黄希疑惑道:“为何?”
谢狗笑呵呵道:“棱角分明,说话耿直。”
黄希问道:“我真可以?落魄山不是封山了吗,还收客卿?”
谢狗说道:“封不封山头,收不收客卿,还不是我们山主一句话的事?”
黄希感叹道:“同心同德,说一不二,陈剑仙很有威望啊。”
倒不是黄希故意说点漂亮话,而是黄希很知道一个大家族、大门派的人心复杂,各自误会和委屈,宛如杂草丛丛生。
屋内那边,陈平安说了一句,“都可以进来了。”
谢狗赶忙补救一句,“落魄山可不是什么一言堂!”
进了屋子,陈平安端坐,接过邓剑枰递过来的拜师茶,邓剑枰不听劝,非要跪地砰砰磕头,陈平安喝过茶,便成师徒。
谢狗在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