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非我所长。
岁除宫的小白,才是那种纵横捭阖的行家里手。
在夜航船那边,某人嘱咐过她,能说服王朱去往青冥天下鹳雀楼修道,是最好,劝不动就随意了。
按照那人的说法,反正王朱就算去了青冥天下,对岁除宫而言,她的存在,也是鸡肋,除了帮忙聚拢水运一事之外,她注定帮不上什么大忙。
一想到吴霜降,白发童子赶忙抬起酒杯,一口闷,喝酒压压惊。
练气士不怕自己的心魔,化外天魔反而怕这位练气士,这种糗事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王朱突然问道:“听说青冥天下那边,有个大宗门叫岁除宫,水边有座鹳雀楼?”
白发童子愣了愣,心虚道:“我是浩然天下土生土长的修士,对那啥青冥天下什么岁除宫不熟啊。”
王朱一笑置之。
白发童子心事重重,试探性问道:“没头没脑的,你问这个作甚?”
王朱提起酒杯,笑道:“不聊这些烦心事,既然一见投缘,那就喝酒。”
白发童子提起酒杯,轻轻磕碰一下,“走一个。”
白发童子,看待王朱的眼神里,有种咱俩都好惨的同病相怜。
王朱察觉到这种情绪,难得没有生气,好像被一个自称是落魄山的杂役弟子可怜,犯不着生气?
王朱喝过了酒,走出这间压岁铺子,在骑龙巷这边,拾级而上。
她缓缓登高,有些怀念离开小镇之前的天寒时节,她也会满手冻疮,所以每次出门去铁锁井那边打水,她都只提大半桶水,晃晃悠悠,到了泥瓶巷,倒入水缸,差不多也就刚好只剩下半桶水了。
后来,最后一次见面,有人曾经留下一句类似谶语的话。
登鹳雀楼天高地阔,下鹳雀楼源远流长。
这个人,还曾为她泄露过天机,教她如何应对那位再起大道之争的斩龙之人。
好像不管是去是留,她都有选择。
而且最后,那个人笑着说,以后真遇到了那种自认过不去的坎,就去找他的小师弟,就说是齐师兄的请求。
王朱心情有些烦躁,深呼吸一口气,转头望向骑龙巷下边相邻的两间铺子。
屋内灯光涌出铺子,哪怕没有过路的行人,依旧默默照耀着巷子里的夜路。
她不喜欢那座学塾里的书声和某人的道理,不喜欢泥瓶巷隔壁那个人的好心和善意。
不喜欢那一大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