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数。”
姜尚真补了一句,“何况不作数,你又能如何?”
不等田婉开口。
崔东山又说道:“你没什么余地,想要活路,就得答应一事。”
姜尚真并拢折扇,指了指自己手腕,道:“不是喜欢摆弄姻缘,乱点鸳鸯谱吗?很好,炼化了这根红绳,冲我来,周某人一力承担,后果自负。”
一直没机会说话的田婉脸色铁青,“痴人说梦!”
对方此举,真可谓打蛇打七寸,一把抓住了她的大道命脉。
田婉最大的忌惮,当然是姜尚真看似风流,实则最无情。
换成寻常男子,比如魏晋、刘灞桥这些痴情种,哪怕牵了红线,她一样有把握脱困,说不得还能得利几分。可一旦与姜尚真牵扯不清,她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尤其牵扯到大道根本,也就是说,不管双方离着多远,对于田婉而言,无论她逃到哪里去,哪怕是别座天下,
依旧时时刻刻,她皆在情字牢笼中。最可怕之处,岁月拖延越久,她只会涉足越深。
就像水边一株杨柳,与一处激流滚滚的江心砥柱,两者用一条铁索捆绑起来,遭罪的,肯定不会是那砥柱,
姜尚真的道心稳如磐石不说,更有急流激荡,只能是她独自一人,吃亏又吃苦。
姜尚真哀怨道:“我模样又不差的,还小有家底,如今又是单身,没有山盟海誓的山上道侣,怎就配不上田婉姐姐了?”
崔东山嬉笑道:“我早就说过,周首席重返飞升境,没那么难,是也不是?”
姜尚真双手抱拳,高高扬起,重重晃荡,“心服口服!”田婉看似胡乱翻检姻缘簿,乱牵红线,搅乱一洲剑道气运,可她一旦与姜尚真了牵红线,双方的关系,就会比山上的道侣更道侣。有点类似陈平安与稚圭的那桩结契,如
果他没有解契,如今就可以分摊水运,坐享其成,何况陈平安本就大道亲水,裨益极大,只会更加事半功倍,所以田婉一直觉得那个年轻人,脑子不正常。
好像这就对了,只有这种人,才会有这么个学生弟子,落魄山才会有这么个首席供奉。
田婉叹了口气,说道:“我可以拿出正阳山的所有消息,一切秘密,为自己换取一个自由身。这是算计刘羡阳的,我再拿出一座并无记载的洞天,补偿你们落魄山。”
崔东山笑道:“一座没名字的洞天?既然不在七十二小洞天之列,你也有脸拿出来?”田婉脸色阴沉道:“此处洞天,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