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听师门口口相传,其实知道,那大余的“国君剑”,一开始只是当时的大余国君王如意,为纪念某人,依照记忆,仿造的一把长剑。 因这把长剑是她握着,才是后来的国君剑。大余国君均乃人中龙凤,自不是蠢笨之人。发觉自己的“国君剑”,与这名男子的贴身佩剑,几乎全然相似后。 他立即想到一传闻。一对他来说,既欣喜又骇人的传闻。他的师祖……来看他了。 这位手掌无数人生死,渐渐沉醉在权力之巅的一国之君,虽平日操持政务勤奋,国内上下还算清明,但立于万万人之上,难保不会生变。 他被浇了一盆冷水。尤是看到,那画中之人,正静静注视着自己。那双眼眸,说不出的平静,说不上的深邃。他便知道,这种人,是任何权力都无法限制的。 大余皇权之鼎盛。可一言九鼎。但在皇权之上,还有一人静静望着。此时已是深夜,大余国君通体冷汗,适才处理政务的疲劳,全一扫而空。 他寸目不移,直到画像中那人离去。这才双腿一软,瘫坐在地。对这位师祖,心中不可遏制的生出“又敬又怕”的情绪。 生平第一次,尝过这种感觉。大余国君回过神来,跑出御书房,噗通一声跪下,道:“拜见师祖。” 一道似隐似显的声音传来:“起来吧。”旋即轻笑一声,再没了动静。大余国君跪地不起,混身缠斗。直到太监赶来,才将他扶起身来。 大余国君道:“快!快召见庆之。”不消多久,天子门生元庆之快步赶来。师徒二人战战兢兢的谈话,均知师祖李长笑,已分别见过两人。 元庆之更跪地袒露,将自己心中之事,无论是丑是恶,原原本本告之大余国君。两人彻夜难眠,愈想愈是害怕。 世上总没有十全十美之人,无论是当朝国君,还是元庆之,心中都有诸多丑恶。正是因此,越是自省,便越觉惶恐。尤其是见到李长笑后,即便李长笑生性随和,并未特意吓两人。但两人自己吓自己,也是吓得够呛。 此后一连三日,连夜写了份罪己书,颁布朝堂,传遍市井。正所谓君子问迹而不问心,大余国君、元庆之二人,平生事迹实无大过错。那份“罪己书”,颇有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感觉。 但认错态度诚恳,反使大余为官者更为清廉,百官一看,大余国君尚且如此严于律己,平日作风也尽量收敛。: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