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问孙海胜,如今大余有几艘镇海巨舰。孙海胜说:“七艘。”李长笑默然,大余初期打造十艘镇海巨舰。 但三艘损耗,故此只余八艘,他早有所料,但仍不免多问一嘴。手中轻抚镇海巨舰,宛若看某一件古老的旧物,想一些久远的旧事。 又过几日。镇海巨舰抵达岸口。李长笑悄无声息下了船,临走时,重重拍了拍孙海胜的肩膀,给那小伙子几抹福气,便隐入人群中。 孙海胜恍然回身,却已不见李长笑身影。 …… 李长笑行在热闹大街,脚踩青石铺设的地面,枯睡海底久了,回到此热闹场景,总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随意入了一家小酒馆。点了两斤酒,好久滴酒不沾,此刻甚是想念。即便是浊酒、臭酒、污酒,他也不觉嫌弃,想着自己喝个四五斤,无半点问题。 但身上钱财有限。唯一一点钱财,还是孙海胜善心大发,借给他的。说是借,其实是给。但李长笑向来不喜欠人,所以给了孙海胜几抹福气。千金难买的福气。 此刻那余钱,又换两斤浊酒。李长笑喝了几口,便停酒馆对面的饭馆,说书人拍案而起,话惊四座,讲起了些半真半假的陈年旧事。 李长笑凝神去听,嘴角有一丝浅笑。自己睡了好久,大余的一些民风,竟也逐渐流传下来。渐成民俗。 大余的百姓,爱看热闹,爱听故事。这是古今往来,都不如何变过得。 李长笑酒喝完了,钱财用光了。自也不好赖在酒馆不走。于是他发奋图强,做起了老本行。帮人看家护院。 他这合体强者,帮人看家护院,属实丢份至极。但李长笑却很享受这种赚钱法子。好像只要这样,他就能融入俗世百态,成为其中渺小的一份子。 他是扎入人堆,躲避什么,隐瞒什么,还是天性确实如此,已经难以分清,或者两者皆有,本就不必分清。 大余钱经济发达,赚钱好生容易。李长笑护院七天,每天脚踢恶犬、怒瞪行人、与对家对峙、不时飙几句污言秽语,不怎么辛苦,便已经到手“七两”银子。 李长笑不确定是这家主人格外大方,还是性情如此。于是“另择明主”,投奔了对家,改换阵营。 于是又过七天,他脚踢恶犬、怒瞪行人、与对家对峙、不时飙几句污言秽语,又赚七两银子。 他身上只有些碎银时,赚多少花多少,丝毫不心疼。可身上有好几两后,反而去想赚多些,存多些,之后就潇洒久些。 于是他游走各大宅邸门前。重复着脚踢恶犬,怒瞪行人活计。半个月去,钱财已足,将那既轻松,且来钱颇快的活计辞去,一头扎入了酒馆。 直到某日,那说书人说起了一些旧事,将他的思绪带起。:大道死而我不死,灵气枯竭我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