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病士”,众人又该以何种身份自居?普通人?怪物?妖怪?…众人心悬着起来。心中有莫大惶恐,莫大不安,更有莫大迷茫,但偏偏不知该如何做,怎么做。 好似点起火来,一切便可解决,但却好生困难,难如登天。 他们瞧着那篝火,都盼着能自个燃起,但偏偏自己不能去点,不敢去点。 只求那风大一些,再大一些,吹得那火苗自个燃起。哪知这时,天空下起黑雨,将那篝火干柴,淋得湿润。最后一点火苗,也被彻底扼杀。 众人心皆死了,瞧不清对方神情,但想来因都是十分难看。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我来续火吧。”,话音落下,便见一人走上前头,从怀中取出火折子,试图将湿了的干柴重新点着。 李长笑翻出干柴,用火点着,然后小心翼翼的架好柴,为那道细小火苗,提供更好环境,保持空气流通,既不将火苗压灭,也不让雨淋熄。 众人目光紧盯着火苗,见那火苗好生可怜,被风摧残,被雨欺凌,将熄而未熄,又想起自己一生,也好生可怜,疾病缠身,将死未死。 主持庙会之人,见那雨势渐大,忽的走上前来,伸手护住火苗,遮风挡雨。火苗烧得更旺了,雨水却也更大了,两只手罩不过来了,火苗又飘摇起来。 又见一人走上前来,也伸出双手遮挡,火苗又大,遮挡的手愈来愈多,然那倾盆大雨,死活不愿放过他们。见火苗愈旺,它偏就要下得愈大。 主持庙会之人,怒骂道:“你他娘的。”将生一横,用身子挡住雨,护住篝火。众人见状,心中均是升起一股无名火气,自己与异病抗争多年,凭什么一切皆由天定。 于是纷纷将身一横,护住那篝火。见那篝火越烧越旺,越烧越旺,已不怕那风雨。火光也越来越旺,将庙前照得通明。 主持庙会之人道:“快快添柴火。”众人搬来柴火,添入火堆中。见那火越燃越高,已成气候,不必再去遮风,更不必挡雨。任由黑雨肆虐,也再不会轻易熄灭。 他们再添柴火,火光更高,足有一人高,燃势正旺。 大雨中,那篝火生生不息。主持庙会之人,有走上台来,高举手中那装着异病的清水。任由全身湿漉,却毫不在乎,只大声道:“这杯水中,有致死异病,喝之一口,我等本便是孱弱之躯,或当场毙命,或痛苦余生。” 顿一顿,他问道:“诸位,可敢共染之。” 沉默半响,众病士一齐道:“共染之!” 当即,主持庙会之人,大饮一口,随后将水传下去。一人一口,直到将那异病之水喝尽。 有人饮下水后,当场毙命,有人却无事发生,此次庙会,却更坚定众病士的求火之心。 李长笑回眺庙会处,见火光显眼,会心一笑,便又轻轻离去。 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