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自前开路,赵虎自后断后,犯人在中间艰难慢行,三人出了店去,行至大街中,行人皆以为他们又上了路,要出城去。
便是犯人自己,也那般认为,她回眸看一眼客栈,头低垂,默然间行路。却不料走着走着,转进了小巷深处,一股胭脂花粉香渐缠鼻尖,莺莺燕燕渐入耳孔。
抬头看去,那是什么城外,分明是那烟花之地,犯人感觉厌恶,却反抗不得,被拉着进了那醉春楼。
尚留几分姿色的老鸨,见有差爷入城,不敢怠慢,右手提着手绢,左手虽步子摆动,扭胯迈步,身姿摇曳,胭脂水粉气味浓,虽俗不可耐,却无可否认,当真有几分姿色。
苦行多日,日日与野草猛兽打交道的二人,心自一抖,见那老鸨都有这般姿色,那传闻中的花魁,可还用得着说?
老鸨咯咯笑着,与那二人攀谈,三两句间,便摸透了二人底细,她那双招子,虽不似赵虎精光四溢,但识人辨人,却绝不会差。
旋即,老鸨转移目光,投向那黑袍刑徒,咯咯笑道着说,自己这醉春楼,已开十余年,还从未见过,官差押着犯人来,倒也真是稀奇,稀奇。
再话风一转,要给张龙赵虎二人,打个八折,若是为那花魁小荷而来,便是请先入座,点上些名贵酒菜,自有小姐们上来招待陪酒,重头戏自要压轴出场。
这番话,纠不出半分毛病,便是张龙赵虎,这二位不安生的主,也承了情,若发生什么冲突,也可看在这份上,稍让其三分。
老鸨见赵虎精壮,又见张龙凶悍,眼珠子一转,迎二人入坐时,宽宽而走,腰肢扭动,俗却不掩魅,再有胭脂水粉加持,撩得二人心痒。
赵虎突问老鸨,不知她还接客否?老鸨听后,掩嘴笑得花枝乱颤,又自有一抹风情,告诉赵虎,若是他想,她倒能够舍命陪君子。赵虎立马答应,回一“成”字,相比于赵虎,张龙品味,显然是偏青春活泼,入座途中,目光定在几女身上。
老鸨见状,暗中安排,不一会的时间,便齐齐入坐。这醉春楼有三层高,占地广阔。大堂正中处有一红色台子,其上有女子弹琴演奏,琴声悠扬,悦耳而过,是种享受。
是一大圆桌,视野正好,可见那红色台子,那上面的女子,衣着清凉,赤足而坐,自是一道优美风景,张龙赵虎二人,暗道此行倒真没来错。
醉春楼有一规矩,入了座后,点花、点香、最后再点菜。所谓点花,醉春楼有醉春花,含春花,留香花,淡香花四种。醉春花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