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给她妈剥了一瓣橘子递到手里,毕竟是老年人再新潮再明白事理,也不能接受自己女婿身边成天跟着这样一个女的,更何况动机如此险恶,脸皮如此之厚,实在是让习惯了绵里藏针含蓄功夫的池乔妈妈叹为观止。
“这还能没什么?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跟其他人的想法怎么那么不一样呀?心眼里装的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儿,放着这么大一活人在眼前你还能不动气?”
池乔相信鲜长安跟苗谨没什么,但不动气那是假的。如果不生气,她见了苗谨的当天晚上怎么会跟一群人在KTV里唱歌喝酒?如果不生气,她能由着性子喝醉了?如果不是喝醉了,她能半醉半醒地跟覃珏宇上了酒店?算了打住,这事儿不能想下去了。
“妈,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我要是跟鲜长安感情好,那小姑娘能插进来么?别什么事儿都往别人身上推。我自己也有责任。”这倒是实话,如果不是夫妻两个人渐行渐远,鲜长安不会由着苗谨闹腾,而池乔也绝不会是能任由别人爬到她头上的角色。因为心淡了,也因为心寒了,闹着闹着也就成了笑话,这出举案齐眉神仙眷侣的戏也就演成了荒腔走板的劳燕分飞。
“你这个时候倒大方起来了,”池乔妈虽然这么说,但语气倒是淡了,“你当初给他的那份协议,他说还要再改改,夫妻一场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只是他现在手上的东西不好估价,也都是死物,说如果着急就先把离婚证办了,财产分割的事情交给律师去办。”
“我说了我不要他那些东西。”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咱们家也不缺他那点,但他既然点头答应离婚了,我也没坚持。不过……”池乔的妈其实跟池乔一样,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想到鲜长安当时的表情神色,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也不知道这小两口怎么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闹到连离婚都得要她当妈的出马,如果不是她,或许两个人也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拖下去了。
“不过什么?”
“哎,也没什么。”池乔妈知道女儿不好受,何必再说出来让她难过呢,故作精神,“这事儿可不能原话告诉你爸,咱们先套好话,看你爸回来咱们怎么跟他说。”
去民政局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