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嫂。谁知道一切都是白忙活,今安根本没能从这场灭门之祸中逃脱,他才刚满月啊!她不敢设想,锦衣卫的尖刀究竟是把他一分为二,还是挑进火堆里活活烧死,烧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闻嬤嬤怕她伤情过甚,扒在圈椅边上不住哀求,&ldo;姑娘,您消消气吧,奴婢真不是成心要骗您的。我是个榆木脑子,余大人说要带我见您,开了这么个条件,我想着確实是为您好,就胡乱答应了。
见她哭个不住,闻嬤嬤实在是惭愧,无奈之下灰心道,&ldo;奴婢没脸,不配再伺候姑娘了。姑娘要是不耐烦见奴婢,奴婢这就离开余府,再不给姑娘添堵了。
转身要走,却发现衣角被她拽住了,&ldo;今安都没了,嬤嬤再一走,我就更孤寂了。
她说着,慢慢平稳住了情绪,嘆息道,&ldo;罢了,原本就不该指望的,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我伤心一会子就好了,横竖已经习惯了
嬤嬤先下去吧,容我一个人呆着,再仔细琢磨琢磨。
闻嬤嬤犹不放心,&ldo;姑娘
如约疲乏地说:&ldo;我不会寻死的,我还有心愿没完成。
闻嬤嬤只好低着头出去了。
待人散了,杂乱的心思终於沉淀下来,她开始仔细思忖,人心不古这句话,是不是该用在叶鸣廊身上。
谎称今安还在,那是余崖岸和闻嬤嬤私下商议的,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按照锦衣卫那么縝密的勘察手段,绝不会认错人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叶鸣廊在撒谎,有意糊弄她。但他为什么要糊弄她?找不到就找不到,大可说实话,为什么非得煞有介事地编造?
余崖岸是为了让她別轻生,继续活着,另一个足以驱策叶鸣廊,和余崖岸有着同样希望的人,又是谁?
思及此,背上忽然起了一层冷汗,她有些不敢设想了,是不是那双眼睛无处不在,早就已经洞悉了一切,包括她的身份和目的?
她记得余崖岸曾经说过,不要以为她的小聪明能够和皇帝周旋,她不是他的对手。要果真这样,这段时间他瞧她自作聪明刻意逢迎,暗里是不是肠子都快笑断了?
顿时一股屈辱翻涌上来,这无涯的人生墨色汹涌,找不到出口。她报仇的雄心在他看来像个笑话,忙忙碌碌全是无用功还不算,连她的人,他也想一併笑纳。
怎么办,愁肠百结,心如死灰。
她站起身在屋里迷茫地兜圈子,但愿是自己太悲观,把一切想得太复杂了,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