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如约
他靠在她耳边,嗓音带着几分迷惘,&ldo;你说,我走之后你会不会想我?哪怕就那么一小会儿,会不会想起我?
如约心道想你什么?想你当初怎么在金鱼胡同作恶,怎么衝着我的至亲们挥起屠刀吗?
这个问题她不愿意回答,岔开了话题道:&ldo;大人路上小心些,早早办妥了差事,早早回来,婆母天天盼着你。
&ldo;那你呢?
他不依不饶地问。
其实事到如今,要她张口说些违心的话,已经不那么难了。於是她转过身来,好言好语道:&ldo;我自然也盼你回来,你在家,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话说进了他心坎儿里,抬手抚抚她的脸道:&ldo;別怕。你是我的夫人,全四九城都知道我明媒正娶了你。宫里那人就算惦记,也只能躲在养心殿抓心挠肝,除非他不要名声了。
朝廷的鹰犬,皇帝的屠夫,如今再不是&ldo;皇上、皇上
地称呼了,也学她和杨稳,管皇帝叫&ldo;那人
,可见自己的调唆卓见成效。
她满意了,温顺地应着,&ldo;我知道。
他又把她圈进怀里,心在腔子里突突地跳动。这种感觉已经久违了,自打希音死后,就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令他打心底里疼惜震颤。现在有了她,尖刺固然多了点,拔掉就好。人生在世,能找见一个合適的不容易,他就是有这个执念,一根筋地认定自己能驯服她。
这不,已经有好转了。他拥着她,习惯性地在她脊背上捋着,像捋一只猫。
得意起来难免忘形,他忽然说:&ldo;我一去两三个月,外面应酬多,当地官员为了巴结,少不得三天两头喝花酒、打茶围。万一我带个女人回来,你能容得下人家吗?
如约实则並不在乎,甚至觉得带回来一个也好,他就不会老在她面前撒癔症了。可她要是实话实说,必不能令他满意,便冷着脸道:&ldo;带回来也成,大人往后好有地方过夜,我房里那张睡榻就能收起来了。
他听了她不甚痛快的语气,简直像拾着了狗头金,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ldo;我还要上夫人的绣床呢,不敢惹夫人不高兴。放心,我绝不带外头的女人回来,她们不配。
如约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勉强支应着,&ldo;时候不早了,上婆母那儿辞个行,该启程了。
他回头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