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悄悄地贴近门框,想要听得更清楚些,可房间里忽然没了声音。
下一瞬,耳边响起了脚步声。
赵盈盈慌忙站直身子,和从里面出来的李棋撞个正着。
她僵硬地笑了笑,和李棋打招呼:“李棋先生……”
李棋不咸不淡瞥了她一眼,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而后从她身侧离开。
那意味不明的眼神,联合方才听见的话,让赵盈盈心中愈发起疑心。
她非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不让她知道不可!
赵盈盈收回视线,提着裙摆跨进书房门,唤了声:“相公。”
霍凭景应她的话:“盈盈来了。”
赵盈盈嗯了声,视线不着痕迹在他面前的白玉桌案上扫了一遭,并未看见他们话里说的“药”。
她走近桌案边,按下心中的好奇,与霍凭景说话:“相公,听说近来京城来了个杂耍班子,颇为有趣,不如咱们也去瞧瞧吧?”
她不动声色移开视线,再次在附近逡巡一番,而后眸光落在了霍凭景袖子上,她在他袖中瞥
见了一个小瓶子。
她心猛地一跳。
赵盈盈按耐住心思,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状似不经意地问:“方才好像听李棋说什么药的事,相公又哪里不舒服了么?”
霍凭景摇头,只道:“还是头疼的事,盈盈不必担心。”
赵盈盈点了点头:“那就好,我还以为相公又有哪里不舒服。”
她扯了扯嘴角。
那瓶药在霍凭景身上,赵盈盈自然没机会拿到,此事也就暂且不了了之。
待回到房中,赵盈盈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霍凭景一直以来,很少瞒着她什么,可他方才与李棋说的话,实在诡异。若是他身体有什么不舒服,那大可以告诉她,难道是为了不让她担心?
那就更不行了,她相公身子不舒服,她岂能坐视不理。
可以她的脑子,想要在不被霍凭景看出来的情况下猜出来发生什么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与其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接去问李棋。
对啊,她为什么不直接去问李棋呢?
赵盈盈放下撑着下巴的手,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
她当机立断,唤来红棉,二人悄悄去寻李棋。
李棋的住处不在繁华地段,周遭很是安静,小院子里围着围墙。赵盈盈下了马车,走近院子,停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