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道那人，是仙道一脉的，还是人道一脉的？”

眸子一冷，敛微蹙眉道，“你认为人道在帮吴曲？”

“我也仅是有这个直觉。”湛长风挥开袖子，盘坐在席位上，薄唇轻抿，深思了一会儿，道，“吴曲的司空尊者，是春秋苦境武宗开天一脉，圣地弟子等闲不会入世，要入，也是入圣地创立的人道天朝广平，何况他是返虚。”

“据你们描述，天欲雪荣语传承也不低，极可能出自春秋苦境里的法宗和儒宗，一个圣地弟子在与人道不相干的王朝里任职也就算了，可如果有三个四个在呢？”

湛长风顿了顿，“我一直以为圣地在风云界域的干涉不大，想来是天真了。”

如果姽婳尊者说得都是准确的，那么风云界域显然是那个各道期待的玉昊上帝转世身的扬名场，他们不可能不在风云界域做布置。

太玄宫极大概率依照仙道行事的，而吴曲，背后真正站的会不会是人道？

“暂不理这点，山海界祖脉显现尊者战团败北，我又曝露了水德轮，吴曲定然会再派大军来，我们必须尽快拿下山海，复苏祖脉，以祖脉之力将山海全面封锁，方可抵住后面的乱子。”湛长风一算时间，“凌老和花间辞那边快进攻景耀了，待会儿让硕狱带图腾军去支援。”

“刚传回消息，那边已经提前进攻了。”

“嗯？”

“好像是花间辞觉得这个日子更好。”

湛长风点点头，景耀可用战力基本都被剪除了，凌老和花间辞顶多会对上景耀王，景耀王在其他星界没有信仰基础，远远达不到东临王的战力，他们应该能应付。

“对了，你困住了天欲雪？”

“是，正关在天牢里，你随时都可以去审问他，不过我要提醒的是另一件事，巫非鱼说吴曲将领中，有一人疑似是涅槃会的，她现追踪去了。”

“涅槃会又出现了？”她一直没搞懂涅槃会真正的目的，只知它绝非拿人炼丹那么简单。

“我先去找那个天欲雪。”还是先将吴曲的底子探探清楚。

关押天欲雪的地方十分干净，布置得像是修炼用的净室，然天欲雪对说话的欲求不高，根本不理会人。

湛长风用搜魂术稍稍警示了一下，他才开口应了她几句，却也没提供什么有用消息。

如何都不说他为什么加入吴曲王朝。

这时沉默，在湛长风看来就是默认了。

湛长风步出天牢时，难得起了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