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墙榻上,侧卧修炼的守阁人不知何时盘坐起来,眼也不睁,只在她路过的时候,幽幽道,“你剑法不错。”
湛长风谦虚:“前辈谬赞。”
守阁人没有回话,湛长风也没有停留,交还了阵集,离开了功法阁。
这守阁人可能看到了她和冯承德的对战,也可能猜到了通过幻境考验的是她。
只不过,她并没有拿潮汐剑法,不是她不动心,而是她在通过考验后,发现那潮汐剑法是道法脉!
法脉,意味着还有人在祭祀它,传承它,她一修,另外修习这道剑法的人就会感应到她,意味着她会多出师父师兄姐及一脉的责任。
她还不想莫名其妙拜师。
入夜,城主府偏厅,王恒坐在一边和另一人说着什么,他们之间的案几上放着一份名单,“这几个都不错,可以直接招入水师,这边几个,能力还行,就是修为差了点,先放到西城吧,还有这几个,聪明,适合留在府中出谋划策。”
“西城”那人摇摇头,划出一个名字,“把她放北城。”
王恒皱起眉头,白天那事一出,这人就不在他的意料当中了,放北城观察也好,“那就听城主的。”
翌日
仓息来的外聘者都被叫道了演武馆大厅,气氛十分微妙,似乎都有意无意避着湛长风,聂宏远大摇大摆坐在位子上,止不住冷笑。
另外一人的气压也十分低,那在仓息的地位不下于聂宏远的兵中狼段修远,铁着脸,活像别人欠了他七八十万,只因他到现在都没有拿到潮汐剑法。
潮汐剑法是老城主的传承,也是现任城主的传承,仓息侯向杨解城主提了开放功法阁作为报酬,暗里就是希望有人学会潮汐剑法,跟城主做师姐弟,拉近仓息和杨解城的关系。
选他来,也是因为在众多观看老城主战斗影像的士兵中,他比划得最有模有样。
可惜不止是他,他们外聘者中一个也没通过考验。
“人都齐了吗?”
一个藏青武服的汉子大步进来,他袖口有一道紫纹,也就是说,他是处理文事的兵卒,也称文卒。
这个文卒见众人都在,便一个个报名,再三确认后,手一挥,桌案上多了八组物什。
“一人一套,这里面包含四件武服,四件劲服,一份城民证明,一张任职书,一张地图,一块身份腰牌,记得腰牌要随时挂在腰间,否则别人可不认你们。”
“另代城主传话,各位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