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这种框死的游戏里行走,再厉害的棋手就算能破局,也未必跳得出一张盘。
授棋术的老先生一边讲解棋路,一边引经据典,小半个时辰后让他们捉对厮杀。
一般是前后座两人,转个身就可以了。
湛长风面前是一个叫王熙的少年,这会儿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捧着肚子。
她看他表情不好,道,“不舒服可以休息下。”
“不,不是,”王熙窘迫地笑笑,“我只是一着急容易肚子疼。”
“可能是肝脾不调引起的,小症大患,有空去医馆看看罢。”
“唉哎谢谢,你还会看病啊。”
“我不止会看病,我还会看相,”湛长风面无表情地说,“这时你放下棋子,你肚子肯定不疼了。”
王熙悬在棋盘上的手不敢动了,瞪大眼睛,看看自己手中的白棋,再看看此时恰好对着的空位,“真假,不是,你别骗我,我明明都要输了,而且这位子很废啊。”
湛长风没再说话。
王熙瞧了她一眼,犹疑再三,终于破罐子破摔地将棋子落了下去,霎时残存的白棋连了起来,大龙活了!
“我赢了?!”少年震惊地大叫道,它怎么活了!
大多数人一局已经结束,也不拘于距离,各自走动寻找合适的对手。
王熙大叫的时候,正好一人走过,听闻便是冷哼一声,“还以为如何呢。”
他瞥了眼湛长风,颇有点傲视的意味。
“这是谁?”湛长风随口问道。
王熙皱皱眉,“于之淮。”
李白茅管得很宽,隔着两张案子还扭脖子喊,“于之淮,高手。”
湛长风挑了挑眉,李白茅丢下对手颠颠跑过来,压着声音道,“下棋的高手,你若赢了,他就不会仅是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