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没说话。
许清州换了个问题问:“那出现幻觉的时候会有什么行为?”
这个江汐倒是切身体会过:“攻击人。”
停了几秒后她道:“会把身边的人认错成其他人,好像……偶尔还会忘记自己做过什么。”
听完她描述,许清州微皱眉。
职业素养原因,许清州很少在谈及病人病情的时候皱眉,这会给病人造成心理压力,认为自己病情糟糕。
江汐看不懂他意思,试探问:“很严重?”
许清州似乎只是单纯疑惑,缓慢摇了摇头:“不是。”
“刚才就说了严不严重看个人,”他看向江汐,笑着问江汐,“你怕不怕黑?”
江汐不怕黑,反而享受在黑暗环境里待着。
她摇头。
许清州说:“你看,我们都不怕,但就是有那么一个群体,怕黑,没有光就不行。严重点的可能出现心跳加快浑身颤抖,甚至可能产生幻觉。”
江汐大概了解一点关于黑暗恐惧症的事。
“所以啊,”许清州说,“归根结底还是得看那人过去经历过什么,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他没来的情况下我没办法准确判断。”
所以说心理医生都得本人去见。
江汐嗯了声。
许清州说:“不过可以断定你那朋友应该是生病了,但生病不要紧,就跟人发烧感冒一样,没必要把它当成多恐怖的事。”
这点是江汐的误区。
或许因为对方是陆南渡的原因,江汐一开始便没办法客观对待。
许清州说:“放宽心,这句话不止对病人适应,对他的家人朋友也同理,别太紧张了。”
江汐嗯了声。
许清州手背轻碰茶杯杯壁,在室外茶还没喝几口已经凉了。
阳光倒算温暖。
他说:“天气冷,我去楼上拿泡红茶下来,换个红茶喝。”
现在很多年轻人不喝茶,江汐是其中之一,对这些不太了解。
许清州跟她解释:“红茶性味甘温,生热暖腹,冬天喝这个正好。”
他笑说着起身:“我进屋拿,你先坐坐。”
江汐点头:“行。”
许清州虽不至于头发花白,但也有一定年纪了,这些年未娶妻生子,早年在国外奔波,晚年便待在这小镇里安享晚年。
看似一个没什么故事的人,一生匆忙得平淡,无欲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