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兰亭敷衍地回礼:“皇上今日无心练功,臣就告退了。”
陈霂挥了挥手。
孙末笑盈盈地捧着帕子走了过来:“陛下真是进步神速,这武艺是日日精进啊。”
“是吗?”
陈霂道,“朕真的日日精进?”
“可不是,陛下年纪轻轻,就文武全才,真乃江山之幸、万民之福啊。”
元南聿暗自腹诽孙末。
陈霂看向元南聿:“你……觉得如何?”
元南聿拱手道:“陛下根骨奇佳,悟性极高,又得祝总兵为武师,确实进步很大。”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在楚军大营时,他就跟陈霂过过招,那个时候的陈霂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今他依旧自信能取胜,但定不会容易,可他毕竟比陈霂大了一旬,他在陈霂的年纪,可差的远了。
不过,若不是周围全是人,他才不会这样奉承。
陈霂微微一笑:“你当真这样认为?”
“是。”
“等祭典结束了,朕要与你切磋。”
陈霂突然灵光一现,“不如从今以后,就由你来陪朕练武吧,祝兰亭军务繁忙,也不好老是召他进宫。”
元南聿皱起眉,本能地想回绝。
陈霂一击掌:“早怎么没想到,就这么定了。”
元南聿知道回绝也没什么用,便问道:“什么祭典。”
“明日是母妃的忌日。”
陈霂的脸色沉了下去,“朕寅时就要出发去香禅寺,你随朕一起去,今晚就住在宫里吧。”
元南聿叹了口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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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因为明日要早起,或因为明日是德睿皇后的忌日,元南聿只陪陈霂用了晚膳,在宫中的一整夜,都再没有受到任何“骚扰”。
寅时未到,元南聿就随着圣驾出发了,他一身轻甲,骑着马在圣辇前开路,他腰板挺得笔直,长腿轻夹马腹,凛冬的寒风吹起他帽盔上的红缨,他犹如天神般英武,担得起一代名将的尊荣。
香禅寺路途不近,他们半夜出发,就是为了在日出前抵达。
一路上,元南聿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看自己,他转过头去,只能看到坐在高高的圣辇之上的陈霂,一张脸被玉旒所遮挡,不知那玉旒之后的眼睛,究竟在看哪里。
元南聿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却还是忍不住看了好几次。
到了香禅寺,礼部早已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