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奄奄一息。
一个老者问向马场的人:“听闻死马、病马有上千匹,怎地就让我们看这几匹?”
“死马都已掩埋,染疫病重的放在离这里更远的马棚,你们先看这些刚刚染病的,若有眉目,再去看重病的和死的。”
管家斜着小眼睛打量他们,“方才那盘问不过是第一关,诊马是第二关,若你们诊出来的连咱们马场的大夫都不如,那便趁早打道回府,千两白银的赏金,可不是给江湖骗子的。”
这话令众人皆有些恼怒,一人唾了一下,骂道:“狗眼看人低。”
“你说什么?”
管家指着他叫道,“再出言不逊,就把你轰出去!”
燕思空身旁的一名男子低声说道:“这老东西虽然势利眼,但说得也不无道理,这帮人,大多只是养过马,有几个真能诊马的。”
燕思空见他年轻而文质彬彬,不似粗莽的马夫,大约是真有几分本领,便客气道:“看来兄台有过人之处。”
那人笑笑:“不敢当。我见这帮人,读过书的怕是没几个,只有兄台看来气度不凡。”
“过奖了,我也只是冲着赏金,来试上一试。”
燕思空笑道,“不成又不问罪。”
“哈哈哈可不是。”
那人拱手道,“在下付湛清。”
“小弟姓毛,单名一个远字。”
燕思空道,“请。”
几十人开始围着那几匹病马查看。
燕思空翻开马儿的眼皮和嘴分别看了看,又拽出马儿的舌头,然后以手指探马儿的鼻孔。这马儿眼白泛黄,珠体浑浊,鼻孔干燥,进气出气皆是困难,舌苔紫红而口中臭不可闻。
燕思空皱起眉,用手将马腹前前后后按压了一遍。
能通过第一关的,定是养过马的,对马儿常见的小疾都有医治之法,观眼口鼻舌是看马儿是否康健的第一步,与诊人大同小异,所以燕思空诊马的方式并不出挑。
但付湛清却不去诊马,而是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看着燕思空,燕思空诊的专注,也并未留心。
诊了一会儿,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很快地,议论变成了争吵,谁也不服谁。
只有燕思空依旧围着病马,左摸摸、右按按,而后又去一旁查看马儿的粪便。
当他直接用手抓起那干燥坚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粪便时,终于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养马之人天天与马粪为伍,倒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