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脚步,“什么时候?门口没有马车,她已经回去了?”
管家气喘吁吁地停下,“盛姑娘看着心情不虞,我邀她到您新辟的花园里坐着了。”
“天这么冷,”孟珩沉下脸斥道,“她会着凉。”
管家:“……”那是暖房,等养好了便是四季如春,百花盛放;哪怕这会儿还不齐全,也比外头暖和得多了,着什么凉?
但他根本没有机会说话,孟珩往演武场去的步子早就已经掉了个头往花园而去。
临到花园门口时,孟珩停了下来,皱着眉道,“她来时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只问了您在不在。”管家立刻道,“但我曾见过盛姑娘,知她是个爱说爱笑的人,今日却一言不发,连侍女也打发回孟府,却自己一个人留下来等您,我想应当是出了什么事的。”
孟珩立在院门口将可能让盛卿卿烦恼的事情一一在脑中过了一遍。
孟府四房被他镇压得屁都不敢放一个,胡氏的消息更是只锁在大理寺里;
胡贵妃做不了妖,胡家也暂时夹着尾巴做人,不会将主意打到盛卿卿身上去;
魏家自身难保,东墙西墙都是洞,魏梁和魏夫人都忙得□□乏术,定亲一事更是暂且耽搁下来。
孟珩思来想去,最终脑子里只剩下了九皇孙的名字。
捋清了这些之后,孟珩才对管家摆摆手,自己放轻脚步声进入了院内。
几乎是一眼,孟珩就在漫天鲜花绿叶之中看见了伏在亭子里的盛卿卿——她侧着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合着双目睡得相当香甜。
孟珩从侧边绕了过去,脚步极缓地步入亭中,蹲到了盛卿卿面前。
孟珩见过盛卿卿从六岁一路成长到如今的模样,一日看厌也没有。
他的耳力优秀到能听清楚盛卿卿清浅的呼吸声,每一口微热的呼吸好似都要从他的耳道里暧昧地爬进去,而那随着呼吸几不可见缓缓颤动的睫毛几乎挠到了他的心尖上。
孟珩就这么蹲着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向前倾了身体,一边膝盖点在地上支撑身体,一边伸手去碰了碰盛卿卿的手背。
园中确实不冷,盛卿卿穿得又厚,孟珩探到的体温并不凉,令他舒了口气,情不自禁地又得寸进尺地握住她的手。
盛卿卿的手不如汴京城中贵女官夫人般细嫩,但骨架纤长,手指看着比别人修长几分,又纤瘦分明、骨节柔和,是尤为引人注目的一双手。
——但从军多年的孟珩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