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出来的事就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发展跟可能。
林间是从碎啤酒瓶水管甩棍里头出来的,日常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够混,有时候也会被这帮人的思路惊得叹为观止。
“……”梁见犹豫了一会儿,对上他的视线:“喝酒,输几个球吹几瓶。”
林间蹙了下眉。
“这个不用你帮!”梁见立刻补上,“我们几个商量了,万一真输了——”
“输不了。”林间说,“早跟你们说了别沾酒。”
梁见没说话。
事儿是对面挑的,赌什么肯定也是对面定。林间也知道这事儿怪不了他们,按了下额头,合上练习册:“行了,转过去吧。”
梁见忧心忡忡看了他一会儿,没再说话,犹犹豫豫地转了回去。
他同桌回来的时候,林间刚把那一页练习册写完一半。
时亦在座位上坐下,侧过来看他写完的题:“有问题?”
“没有。”林间说得挺认真,“做的慢点儿,有助于思考理解。”
小书呆子低头看了一会儿题,抬头看了看他:“困?”
林间低头,双手撑开眼皮,炯炯有神地迎上他的视线。
……
不能不说,教室的座位设计得确实具有一定的科学性。
就比如他同桌这么看着他的时候,整个人差不多靠在了他的桌子前边儿。
好像一抬手就能抱住的距离。
林间撑着上下眼皮,在他同桌忍不住开始笑的下一秒,也绷不住笑得直都直不起来。
也怪。
就这么几秒钟,刚才那堆被勾起来的那点烦就彻底都没了。
“这么困,做题没有用。”
时亦脱下外套,折了两折递给他:“先睡一会儿。”
林间接过来,看了看小书呆子垂在边上的胳膊。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时亦应该是很怕冷,这会儿就在里面也添了件长袖,脱了外套也看不见胳膊上的疤。
小书呆子的衣服也都乖,规规矩矩的,袖口遮到手掌稍微往下一点,棉制的布料柔软地在掌心一下一下地蹭。
这个一看见他舍友就走神的毛病可能得改。
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幼稚到莫名其妙嫉妒一块布的念头。
都得改。
林间眼前被晃了两下,回神抬头:“嗯?”
“怎么了。”时亦问,“有题目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