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冯瑞桉的话听起来很客气,“我不识路,劳烦你等下带我过去?” 有病没病,二十一世纪了还不会用导航吗?还让人带带带,又不熟,带个头。 我耐着性子,“你可以用导航,比我这个人方便。” 冯瑞桉依然坚持道:“我可以等你吃完饭,我不急。” 我放下筷子,打量他两眼,终于寻思出一丝奇怪,“我好像也没说我会去吧。” 冯瑞桉却眯起眼笑了,“我以为这样的晚会,本校学生都会去......” “礼堂就那么大,也容纳不下所有人,”我随口解释,“你让你什么老朋友带你去吧。” 我话音落下,对面便没了声音,我以为他放弃了,正在手机里寻找新的可靠人选,哪知我抬头,与他裹了蜜却内里冷漠的眸子对上。 “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冯瑞桉的嗓音没什么起伏,好像就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我不懂什么朋友还会没有联系方式,没有联系方式的人还能叫朋友么?我好歹和沈一亭第二次见面就加了好友,那没有好友位的......岂不是绝交了的朋友? 我刚想说“那就不算朋友”,放在桌面的手机却突然开始震动,我接起来,听到沈一亭的声音,他在那头喊我名字。 我礼尚往来:“喂,干嘛呢沈一亭,我在吃饭。” 对面的冯瑞桉眼神一恍,有点奇怪,我没来得及深思,只听沈一亭说,“我说一件事,你别生气啊。” “什么事?” “上次和你说的定制西装,今天刚刚完工,前面才通知我,我本来已经在去学校的路上了,现在卡在半道,积雪有点深。地方有点远,我现在尽量赶过去拿,也有可能拿不到,我只能看看能不能换个交通工具,尽量快一点。”沈一亭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我判断不出他的情绪。 但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啊,没关系啊,”我马上说,“我昨天回家取了一趟衣服,实在不行我今天就穿那套了。” 沈一亭似乎叹了口气,声音被压得很低,“我就是觉得答应你的事没做到......” “那这是不可抗力因素嘛,很正常的,”我安抚道,“又不是以后都没机会穿了,人生还有那么多次演出、那么多场比赛,不差这一次。而且你要不先过来吧,错过晚会也不太好。” 比起那套衣服,我更希望沈一亭能现场听到我的琴声,如果因为取衣服错过,那也有点太得不偿失了。 “我已经掉头了,”沈一亭说得很坚决,“不会错过的,你别担心。” 他总是喜欢先斩后奏,我只能说:“行吧,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我的节目在挺前面的。” “嗯,我知道。” “......” 挂断电话后,我才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