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一两点的时候回了趟宿舍,宿舍里面又拉着帘,昏暗中只有两坨被子是鼓起来的,是于韩和小丁,陆严和不在。 陆严和肯定是抢到琴房了,正在努力做伴奏吧。这高冷男为了心上人能努力到午饭随便吃、晚饭都不吃的地步,着实让人感动。 我浅浅睡了个午觉,然后去音乐楼的琴房那儿转了圈,发现还是全满,于是就在学校找了个小花园里的石凳,一屁股坐下不动了。 身后正好有棵树,热心地帮我抵挡午后的阳光。眼前是一小片湖,旁边是一些花花草草,湖的周围站着一两个女生。 有点无聊,我拿出手机点开和沈一亭的聊天界面,翻出他给我发的歌,就地外放几首,听到不想听了,就按暂停键,把助听器取下来。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傻,我掏出了裤兜里的有线耳机,戴在耳朵上,但实际上手机里并没有在播放歌曲。 这是我一个人发呆时常有的习惯。 但我失策了,我现在发不起呆。导师给我的歌词和主旋律,我总觉得我参悟不够,原先就想着要不我自己完整唱一遍感受一下?但这个念头刚冒出就被我扼杀在摇篮。 要不然让沈一亭帮我唱一下? 但是我好像和他也没有很熟啊,还是算了。 我正试着说服自己,结果脑门突然被人一拍一揉,我条件反射地猛地一缩,浑身一颤。 当我回过头看是哪个家伙时,头顶还在隐隐发痒,过敏的那种痒,挠心挠肺的。 [27] 沈一亭,我咬牙切齿,是沈一亭。 从小到大除了爸妈,我还没被谁摸过头,沈一亭是第一个。我要是长不高了就找他算账。 我瞪着沈一亭,眼见他露出无奈的笑,趁我不注意把我的两边耳机都拽下来,塞到自己耳朵里。 那里面当然没声音。 沈一亭眉头一皱,修长的手指将把耳机线缠成一团,扔在我手机边上,然后伸过来捏我耳朵。 躲避不及,被这厮捏到了耳垂和耳上的软骨。 沈一亭的手比我的耳朵要凉,我不自觉眯了眯眼,一晃脑袋,把耳朵从他微凉的手指间抽出。 沈一亭蹭我腿,意思是他想坐下。我大度地让出一小块位子,他也一点不客气,懒散地坐下来,随后扭头盯着我的耳朵看。 我猜他可能想和我聊天,就试图把助听器取出来戴上,却突然被按住手。 沈一亭摇摇头,在手机备忘录里打字。 【树上有鸟,叫得太吵】 会作词作曲的人果然不一样,随便写出两句话都这么押韵。但我怎么可能会嫌鸟叫得吵呢,那酒吧我动辄就去一趟,可比这鸟叫要吵多了。 我想沈一亭明白这一点,但估摸着就是找个借口,让我不戴上助听器罢了。我比较笨,搞不懂他这样做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