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马从口袋里掏出来戴上。 沈一亭好像有些气,“你又不戴助听器?” “我不想戴,”我解释道,“戴头盔的时候不方便。” “我刚刚在骑车的时候,吼着嗓子想和你聊天,不然这一路上多无聊,”沈一亭皱眉,“我还以为是你听不清,就跟个木头似的坐在后边,结果你压根就没戴啊?” 这很奇怪吗? “我以为我上车之前摘下来的时候,你看见了。”这厮无非是气我在聊天的时候都不应他,但我又不是故意的。 沈一亭递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 “那看来以后不骑摩托了,骑自行车载你,就不用戴头盔了,”他算盘打得倒是很溜,“可以边骑边聊。” [20] 沙滩面积很大,晚上八九点,还有零星的人在散步。 越往里走,脚下的沙土越发潮湿,我穿着运动鞋,不方便继续深入。可沈一亭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只好叫住他:“沈一亭!我不往里走了。” 沈一亭回着喊了句什么,我听不太清,可能是问我为什么。 我正想回答,就见沈一亭往我这里多走了几步,然后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我穿着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