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鲲，我不想说更多。

她有她的自由，无论走向哪条路，都将自负其责。

“周鲲，你该回去了。盛宴结束，英伦三岛的事情也结束了，留在这里，只会给女王添麻烦——我们是华夏人，永远都不要忘了这一点。”

我的口气十分委婉，不想再次戳伤周鲲的自尊。

她望着我，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惆怅：“叶开，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为何而来？我是为你而来——你离开敦煌那么久，茉莉曾经承诺，会好好保护你，但实际上，她是米利唐的走卒，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只希望，平安带你回去，但我来伦敦一周，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女王不会放你走。至少，她就算放你，也是有苛刻条件的，对不对？”

我绝对不会依赖于周鲲的保护，也不会答应女王，为英伦三岛做任何事。

“周鲲，大家都做好自己的事，那就已经很完美了。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离开敦煌，我们什么都不是，也没有人肯给我们面子。所以，提早回去，就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想让周鲲对女王充满幻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就是最真实的现状。

周鲲压低了声音，脸上的表情变了：“叶开，你根本不知道我发现了什么？面对镜子的秘密，我了解到女王内心最大的恐怖，那就是随着时间一起衰老，我掌握了她的命门，我们就可以做很多事，再也不会任人摆布。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喝酒，就是因为我想试探女王的底细，但很显然，她知道自己的命门在哪里，保护得很好，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我淡淡地反问：“每一个女人都怕衰老，女王也是如此，难道她追求成仙和永生就错了吗？我认为根本不是，她只是在做每一个女人都做的事。”

周鲲轻轻的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似乎不知道如何措辞，才能表达明白自己的意思。

“叶开，在镜子密室，我相信你也有所感应，但是被女王拉着离开，失去了跟魔镜面对面的机会，如果你想去，我就带你在跟魔镜碰一次面，让你明白女王对着魔镜许下了什么承诺？当我们看清楚女王的内心，她的伟大形象就会崩塌，跟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我摇摇头，拒绝了周鲲的提议。

对于女王，我知道她有很多苦衷，过去的四五十年她独自面对波澜起伏的江湖形势，有时候必须违抗自己的意志去做很多事，甚至要与狼共舞，她说自己把灵魂质押给上帝，但有时候到底质押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