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劝你惜命。”
“我的命没什么好惜。”
洛婉清没有理会李归玉,淡道:“殿下,你不开口我有的是法子,别自找苦吃。”
“你要对我用刑?”
“你以为我不敢?”
洛婉清冷眼抬头。
李归玉盯着她,他看了她许久,疑惑道:“我在扬州与你有过什么过节?”
“殿下,”洛婉清坚持询问,“江枫晚到底去哪里了?是不好说吗?”
“柳惜娘,”李归玉听着洛婉清的话,笑出声来,“你想问什么你直问,你们刑讯这套我清楚,我愿说的我会告诉你,但我不愿说的,多一个字,你都审不出来。”
“是么?”
洛婉清声音平淡:“观澜。”
“司使。”崔恒似是等了许久,笑着应声。
洛婉清抬眸看向李归玉,冰冷吐出三个字:“贴加官。”
听到这话,李归玉气势骤冷。
洛婉清换了个姿势坐在椅子上,冷声命令:“动手吧。”
崔恒闻言上前,端了水和桑皮纸来。
贴加官是针对士大夫的刑罚,用桑皮纸沾水,盖在人的脸上,一层一层,直到最后窒息而死。
他举起沾了水的桑皮纸,温和道:“殿下应该懂规矩,若是想招了,可以蹬蹬腿。”
“你叫什么?”
李归玉盯着崔恒,崔恒一笑:“崔恒, 字观澜。”
“崔恒?”
说着, 崔恒将桑皮纸覆在他脸上,语气淡淡:“你可以记得我。”
桑皮纸染水,贴在人的脸上,便无法呼吸。
它不会造成任何伤口,甚至不会像水刑一样让人呛水。
它只是安静待在人的脸上,让人因为无法呼吸痛苦。
最初只是憋气,然后会因为感觉到死亡开始挣扎,再挣扎无果后,肺部开始感觉炸开一般的疼痛,周边全是轰鸣之声,人激烈的抽搐喘息,一点一点走向死亡。
这种濒死感,比起直接杀了他,会让人更清楚意识到死亡的恐惧,绝大多数人,都会在此时招供。
但江少言不会。
他之心性,洛婉清了解。
莫说贴加官,就算是把他梳洗一道,他不想说的,也绝不会落出一个字。
他对自己的心智和身体都有绝对控制,想来是江枫晚死士出身,早就对他有过相应的训练。
只是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