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吃饭了。走了哈叔!”我朝楼上两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贺南鸢跟小孩说的是层禄话,我一走近两人就停止了交谈。
“这是米夏,我的朋友。”贺南鸢改用夏语交流。
“你好。”小孩七八岁的样子,长发编成辫子垂在身侧,笑起来十分腼腆。如同其他所有层禄人那样,高鼻深目,五官明艳,要不是听他的声音是个男孩子,一眼过去甚至分不清他的性别。
“黎央,我舅舅的弟子。”贺南鸢转而向我介绍道。
我心里有些诧异,这小小瘦瘦的孩子,竟然就是未来的言官。
“你好你好!”我双手握住黎央的手,大力摇晃,“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学着电视里的台词一顿乱夸。
黎央似乎夏语不大好,只能简单的对话,我一说复杂的,他脸上就露出了英语听力阅读理解一句话里只听懂一个单词的痛苦表情。
“呃……你好你好。”他干巴巴地重复着。
我们到的时候本来太阳都快下山了,这会儿除了远处还有些光亮,头顶的天空已经成了深蓝色。
“走吧,回去了。”贺南鸢说着,开始往回走。
黎央背上背着一个大框子,框子上盖着块蓝色的布,里头看不清是什么,但装得还挺满。回去路上,贺南鸢几次想要替他背,都被他拒绝了。
走着走着,我头有点晕,心脏也跳得特别快,只能停下来撑着膝盖一个劲儿地大喘气。
贺南鸢没几步就发现我没跟上,回头一看,脸色微变。
“不舒服?”他搀住我的胳膊。
“有点喘不上气,没事。”从海城到厝岩崧,落差超过三千米,有点高原反应也是正常。
“那休息一会儿再走。”他回头冲黎央说了句层禄话,黎央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步伐轻快地往上走了。
一个小孩儿都不如,我觉得有点丢脸,在路边休息了两分钟,等心跳平复下来后,就催着贺南鸢赶快走。
这次,贺南鸢走得很慢,慢到有时候我甚至要停下来等他。
等回到庙里,天已经完全黑了。
海城也有庙,就在市中心,哪怕天暗了,那里也同周围的建筑一样,屋檐上,墙壁上,都会亮起漂亮的灯带。海城没有黑夜,佛祖也不需要知道真正的黑夜是什么样。
棚葛不一样,这里的夜很静,也很黑,神庙里没有多余的灯光。贺南鸢领着我绕过主屋,来到后头唯一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