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妾,她也没有立场去干预。
而眼前这位宰相大人话中的意思她也听明白了。
所谓的为难之处,无非就是觉得自己碍于身份,想要同司徒曜顺利和离并不容易。
而那略尽绵薄的意思,就是说他愿意去圣上面前替自己说几句好话。
不得不说,她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她并不打算绕弯子,坦言道:“韩先生,多谢您为我着想。只是事情的原委尚未查明,待我回去看看再说。
届时如果真的需要先生帮忙,我绝不会客气。”
韩禹道:“既是府里有事,夫人还是快些回去吧,今日的箜篌教习暂停一次也无妨。”
阮棉棉是真想说一声,可又不能拂了韩禹的面子。
她只好站起身把方才手里的乐谱递给韩禹。
“这是柯先生想要的乐谱,烦劳韩先生把它交与柯先生,我先告辞了。”
说罢她福了福身,朝门外走去。
韩禹手里捏着那一摞乐谱,迟迟没有动作。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某一瞬间竟盼着阮氏和司徒善夫分开。
这想法实在是要不得。
老话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
况且,阮氏就算离开了司徒曜,自己也……
他摇了摇头,把脑子里那些不好的想法迅速摈弃。
还是盼着他们夫妻能尽释前嫌,重修旧好吧。
再说阮棉棉,同丰大师打了个招呼后,带着史可奈和英子离开了倾音阁。
史可奈和英子见阮棉棉神色淡淡的,两人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
流言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他们俩自然也有所耳闻。
只是那日夫人吩咐过,今后三爷的事情不需要告诉她。
加之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好事,他们就更不敢说了。
没曾想今日却被韩先生就这么说了出来。
也不知夫人会不会生他们的气……
阮棉棉把两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坐稳后才道:“你们俩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们吃了?”
史可奈冲英子努了努嘴:“上车再说。”
英子抿了抿嘴上了马车,史可奈拉过马,跳上车一抖马缰,马车缓缓行驶起来。
“二姑奶奶……”英子怯怯地看着阮棉棉:“其实奴婢早就想对您说的,只是…